片漆黑屋顶正中挖开个极小孔洞,从外挤进阳光刚好直射在他胸口。
周围不断有人低声念着什,声音缠在他耳侧,开始不断放大。
接着,种强烈灼烧感从心口溢开,侵蚀着燃灼过他皮肉,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。
他周身凝滞血液开始流动,银丝随之收紧,如锋刃剖开他手腕。血液汩汩而下,渗透进土壤,描摹着他脚下图阵。
穿着黑色斗篷人绕过那束强光,缓步靠近。
他全身上下十几处伤口早已消失不见,仿佛殷染从未咬过他般。
难道……殷染曾在他睡下这个小时里,起身舔舐过他伤口吗?
津行止心头“咯噔”下,他迅速压住自己胡思乱想,警告自己到此为止。
就在这时,殷染把抓住床单,身体颤抖幅度也突然加大。
津行止靠过去,刚抓住他手,阵耳鸣穿透他耳膜。他意识模糊,看到殷染缺失那部分记忆。
虽然他没有任何有关情事经验,但个标记做成这样,似乎是有点过分。
空气中,殷染信息素还在轻缓地飘着,波动平静得如同酣睡。
他隐约觉得殷染信息素气味好像又浓些,让人不贴近就能分辨出那是酒系甜香,不知道是不是他腺体在好转表现。
津行止不由自主地伸出手,靠近这信息素主人。
睡梦中殷染眼睫微颤,眼角也压下个微小角度,这神态让津行止蓦地想起昨晚殷染红着眼回答喜欢他时候。
天还没亮,津行止就被自己设置闹钟强制催醒。
他飞快地拿起手机关上闹铃,向身旁看眼,发现殷染没被吵醒,才堪堪放下心来。
尽管昨天他已经想办法在综艺里节省体力,却也做不到不敬业地敷衍,录制结束回到公寓时候,其实已经很累。
加之和殷染直折腾到凌晨,体力确实已经透支到极限。
他撑起疲乏身体,准备提前收拾下昨晚留下凌乱。
殷染视线逐渐聚焦,终于看清她面容。
“母亲……”殷染呓语似呼唤着。
“殷染,”女人盯住
“允予禁忌,许你无瑕——”
沉闷声音落在殷染耳畔,每个字如同刀锋般划在他耳膜上。
殷染抬眼,模糊而狭长视野里出现个穿着黑色斗篷身影。
那身形熟悉却又陌生,令他时想不起来。
殷染身上反常地调不起丝力气,他被数十道坚韧银丝固定在银黑色十字架上。
他心口震,克制地收回手。
他很清醒地知道床笫间话都不能当真,也明白他和殷染这三个月该保持怎样关系。
纵然如此,津行止还是无法控制因为记忆涌现而加速心跳。
他用力拧下手背,瞬间在他手背上留下片殷红。
他手指顿,视线上移到手臂上。
床铺上满是血痕,像是被肆意打翻颜料,杂乱地染红雪白床单。
殷染躺在那浓重颜色间,静静呼吸着。
殷染眼角上挂着风干泪痕,薄薄地覆盖在他痣上,压下他平素蛊惑气质,衬得整个人有些可怜。
被角半遮半掩地压在他身上,每寸痕迹都在控诉着自己昨晚疯狂行径。
尤其是殷染后颈处略带撕扯痕迹标记,让津行止心口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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