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车程,殷染都在小憩,津行止只当他是太累,中途停下给他披件衣服,便继续前行。
快到
他被津行止按在个绑好几层垫子座椅上,头顶才又传来句不悦话:“怎又不去?”
殷染坦然道:“不想伤好得那快。”
伤好,就会给他种什都没有发生过错觉。
那些亲密无间接触,都会化作梦幻泡影。那些耳鬓厮磨情话,也会退至最初冷漠。
听着殷染话,津行止怔,脑海里忽然闪过禁术实施时那十二刀。
那双略带侵略性眼里,此刻正充斥着柔和神色,像是汹涌江水行至平缓区,试图将温柔传递给堤岸。
津行止走过来,拉住殷染手。
殷染却兀说句:“你以前是不是很讨厌?”
落在殷染手上力气小些。
“你就在屋里待这会儿,脑子就憋坏?又胡言乱语些什呢?”
殷染心口凛,声音压在喉口,却难言字。
“咚咚咚。”梦外,敲门声响沿着墙体传来,试图唤醒殷染。
清醒梦最后,是津行止极尽凉薄眼神。
“是睡吗?”
门口,津行止声音再次传来,将殷染彻底拉回现实。
殷染靠在墙面上,缓缓滑下。
凌乱发丝挡住他狭长眼眸,也遮住他正在流下汗珠。
寒意从背后干冷墙面上传来,也渗透进他骨骼。
脑海中挣扎记忆片段还在作祟,迫切地想将两份记忆缝合成个。
违和割裂感撕扯着殷染,夹杂着情绪碎片记忆像是细小薄刃,不断旋入殷染心底,在他心底翻起阵血腥。
他不是滋味地后退半步,双手搭上餐盒,退步道:“好,不去看。但你总得让每天给你上药,只要伤口不恶化,就不逼你去看医生。”
半晌,殷染才淡淡地回句“好”,轻到很快融进空气中,消散空。
·
晌午过,天色忽然阴沉下来,浓重颜色低低压下,让人有些喘不过气。
和胡姐打过招呼,津行止便带着殷染赶去瞿导那里。
殷染佯装镇定,淡然笑。
津行止隐约觉得殷染哪里不对,顺下他背脊,牵住他手:“疼就直抓着手,信息素会让你好受点。吃完饭带你去找医生,下午再陪你去试个镜。不管你想不想接这个戏,瞿导面子总要给。”
信息素顺着掌心传递过来,紧紧缠住殷染指尖,带着无尽缱绻。
“伤,真不用看。”
直到被津行止拉进自己房间,殷染才终于说出话。
细微响动告诉殷染,津行止即将推门而入。
他单手扶住墙面,借力将自己猛地从地板上撑起。
虽然头疼感仍在持续,但勉强还可以支撑。
津行止推门而入,向床边走去。他蓦地转过头,眼中掠过闪而过担忧。
殷染凝视着他双眸。
那种迫切很快带来恶果,大脑过载殷染直接昏过去。
半梦半醒间,殷染见到他和津行止过去时光。
他旁观着津行止对他关怀和叮嘱,看着自己每次反馈给他都是反感。
于是,津行止眼神里热切很快冷却下来。
关心变成冷漠,冷漠变成厌烦,到最后,津行止甚至都不愿多看他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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