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行止双唇微抿,接过他手里剧本,唤声他名字。
殷染应声抬头。
那瞬间,津行止在他眼底抓住种无助和脆弱,像只被吊在半空琉璃盏,摇摇欲坠。
他抬手拉住殷染手臂往自己身后带。
津行止温声道:“不知道你到底怎,如果只是不想演,马上带你走。离他回来还有10分钟,即使离开也不会有被撞个正着困扰。”
密密麻麻字在他眼前过两遍,却没办法在他混乱大脑里留下丝痕迹。
15分钟后,津行止点点他手上剧本,问道:“差不多熟悉吗?台词也不用背得很准,瞿导更看中是演员带给他感觉。”
殷染“嗯”声,长睫微抬。他避开津行止视线,把目光落在津行止交叠双手上:“你想让演这个角色吗?”
“演不演是你选择,任何人都不能逼迫你,但至少别让瞿导觉得你是在应付他。”
殷染又将视线抬高些,却还是没与津行止相接:“如果……”
时候,津行止叫醒殷染,防止他刚醒就下车,再添病痛。
其实殷染直都没睡,他只是时不知道该用哪种身份面对津行止。
头痛不断折磨着他,令他无法集中精力。
他跟着津行止再次见到瞿导,也只是在寒暄中微笑着点头应和。
片刻后,殷染手里被塞进本剧本,而瞿导已经不在他和津行止所处房间里。
津行止怀抱坚实而温暖,像是汹涌江水中条绳索,让即将溺毙人抓住线生机。
“殷染,所有后果来承担,只想知道你在想什。”
如果听你话,你就能不讨厌以前那个吗?
殷染没说出口,也不想将那句话问出来。
就像不窥视盒子里猫,就永远也不知道它生死般存在着侥幸。
哪怕永远不知道津行止想法,也总比当面被嫌弃要好得多。
他强行集中自己涣散精神,透支自己精力起身,向津行止道:“想听你念遍。”
“大致给你看这段戏,是你饰演反派在给女主编造她失去记忆年里,她所信任人都做什对不起她事情,进而蛊惑女主犯罪。瞿导半个小时后回来,你得抓紧熟悉下。”
说完,津行止看眼殷染,隐约觉得他思绪还是有些游离。
他绕到殷染正面,问道:“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?觉得你状态不是很好。”
殷染摇摇头:“还好,只是有些疲惫而已。”
说完,他眉弯眼笑地看津行止眼,打开剧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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