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津行止将身后门反锁上,大跨步上楼。
他分明看见殷染向后退小步,而这,从来不是殷染作风。
津行止更快地走到殷染面前,没有给他任何继续退缩机会,双手抓住他肩膀,迫使他直视自己:“你想躲躲到什时候?”
那种迫切热望压在殷染身上,令他时无法动弹。
感受着从津行止掌心传来体温,殷染齿尖微磨,眯起双眼透出丝锐利:“津行止,你非问不可吗?”
这段话雪上加霜似落下,让殷染本就不具暖意心口温度迅速下降至冰点。他压下喉口干涩,倒吸口气:“红茶好像喝完,你有空帮买点吧。”
“……”
自从去瞿导那试镜那天开始,津行止就感觉到殷染不对劲,但他总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。
直到那天晚上,津行止倏然发现殷染房间里加湿器还在开着。
从前,津行止总是能在化妆间里看见“殷染”开加湿器,可自从殷染到来之后,他就再也没见过这种行为。
殷染感觉心口陷下去块,那问,让他这几天来高高堆起壁垒几乎瞬间崩塌。
他不得不承认,他在畏惧。
他害怕最后丝侥幸破灭,害怕再看见记忆里津行止那种眼神。
纵然他知道,津行止不可能直陪着他,却心心念念地想在心里留住簇光,好让他在往后漫长人生中有段值得留恋记忆,记得也曾有那个人,是愿意与他并肩。
可幻灭这天还是来得太快。
“是。”津行止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。
“如果说,想知道这件事,就必须付出代价呢?”
津行止扣在他双肩上力道骤而松:“你想要什?拿走就是。”
殷染忽而发力捏住津行止脖子,迫使他后退,靠在墙面上。
最脆弱位置被自己捏在手心,殷染却感受不到津行止慌张,那种交托而来信任让殷染手像是被烫下。
那天之后,津行止开始留心殷染房间里变化。很快,他得出个结论:殷染找回些不属于来自异世界他记忆,所以才会变得熟悉这个世界各种物品使用规则。
但他却始终没想明白殷染躲着他原因,想抽个时间好好和殷染聊聊,碰巧早上刚出门没多久,就接到行程取消通知。
津行止在路上想很久该如何措辞,却在站在门前时听见公寓里激烈争吵声。
两人对话清晰地印证他想法——殷染想起很多事情。
可当他想和殷染针对这个事情好好聊聊时候,殷染却始终顾左右而言他,这让津行止几天中堆积下来困惑直接爆发而出。
殷染僵硬地抬起嘴角,看着楼下津行止,尝试岔开话题:“大忙人这就回来?还以为要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你呢。”
津行止抬着头,将声音压得很低:“是见不到,还是不想见?”
即便他音量很低,那句反问还是清晰地落入殷染耳中,无情地撕开他故意挡在两人间纱帐。
殷染尽力调整着表情,使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没什差别:“有什不好见你?”
“也搞不明白,”津行止磨牙道,“过去事你想起就想起,那也都不是你做,你到底在和别扭些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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