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行止压低声音，问道：“什
工艺品？”
似乎是觉得声音不太对，电话那头停顿
下，短暂地犹豫后，还是如实答道：“就是您月余前定做
那把银刀。”
听筒里传来“银刀”两字化作锋刃，破开津行止记忆。
回忆之书残忍地摊开书页，将殷染当时话分毫不差地浮现在津行止脑海。
“要真是那样话，
就做把银刀送给你。如果始终不死不灭，你就在自己快死之前，在这扎刀。”
种不祥预感迅速蔓上心头，津行止猛地拍几下门板，在得不到回应后快速用钥匙打开房门。
阵对流风吹过，让原本就凉透房间又寒几分。
房间里空无人，只有从窗外飘进雪花在不遗余力地向津行止扑来。
看着窗口被破坏锁，那些未深究过信息迅速在他脑中炸开。
他想起那时广播室里殷染手上血渍，想起殷允疯癫消息，想起搬家时箱角上找不出来源血迹，想起殷染最近过低体温，加上眼前支离破碎窗锁……
便利店里空无人，空调暖风开得不够足，像是只在半空浅浅地浮层，无法给予任何走进去人以温暖。
这是家无人便利店，津行止无须遮掩。
他在里面转圈，买几样殷染喜欢吃东西，转身回家。
雪花均匀地撒下，像是在他肩头铺层薄薄羊绒毯。
津行止走进家门，站在被他锁死房间门口，轻声道：“阿染，能进来吗？”
说是让殷染反思，倒不如说是津行止自己想出来吹吹风冷静下。
他知道殷染说那些话都是在故意惹他生气，虽然不想放在心上，却还是没压住自己脾气。
晶莹雪花也无法阻止天色昏沉下来，津行止眼睁睁看着光线点点散尽。
今年冬天来得迅猛，像是在夜之间将整个城市拉进冰窟。
初冬本不应该这冷，至少不会有这种铺天盖地大雪。
想起自己问殷染回去方式时他停顿
个令他感觉有些荒唐推论骤而浮现于脑海——殷染直处于半血族状态，却始终瞒着他。
就在这时，房间里突然传来阵铃声，那是殷染遗落下手机发出声音。
津行止霍地接起电话。
电话那头声音他有些印象，是殷染助理。
“殷总，抱歉打扰。给您打电话是因为制作方来电，询问下午给您送来那件工艺品能不能外借展览，他们似乎有点着急，想立刻得到回复。”
房间里毫无回应。
津行止敲敲门，试图引起屋里人注意：“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些？嘴还疼吗？”
说着，津行止摇动手上塑料袋，袋子哗啦啦地发出声响，在静谧房屋里显得违和。
“给你买点你爱吃，们好好谈谈行吗？你要是生气，大不让你随便咬，行吗？”
见里面还是没反应，津行止把耳朵贴在门板上，却听见阵异常风声。
雪花簌簌而下，平息着津行止烦躁。
他看看时间，又抬头望向天空。
津行止记得，每次圆月升起时候殷染就会很难受。想起刚才自己发脾气，他有点后悔。
他收回视线，瞥见远处灯牌闪烁便利店。
红蓝灯光映在墙面和雪地上，静谧得无人打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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