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月从云层薄弱处透出,洒下来月光亮度却似乎并未受到影
他忽然想起那次津行止作为崔慕在《死局》剧组里“z.sha”后说那句话。
津行止说:“崔慕没想让你看见,更怕你看见。”
殷染忽然明白那种心境,失神地驻足于茫茫大雪中。
他声音轻而低,与雪覆大地细微声音混合在处,渐渐融为体。
曲谱上,大滴大滴泪珠从透明胶布上滑过,浸湿没有被胶布覆盖部分。
就让他认为自己自私地离开也没什不好,无论他是恨还是怨,那些情绪终有被遗忘天。
等到那时候,津行止定会有更好选择。
他苦笑着,加快速度。
大雪遮蔽视线,半米外根本分不清看到是人是物。
这里是片荒地,之前他考察地皮时候曾经路过。
那种空洞和茫然感拉扯着津行止心脏,让他几近窒息。
就在这时,津行止颈间忽然热。而那里,正是殷染很早之前给他种下血契位置。
那血契像是有灵性般,试图用温感变化给他指引方向。
津行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,猛地用双手捂住脖子,生怕那点仅有热意突然散去。
他沿着血契指引,向右手边狂奔而去,他双脚踩在松软雪里,留下两排深深印记。
,津行止心头震。
他挂断电话,手上东西如同被拴上巨石,砰地坠地。
塑料袋里巧克力滚出,金箔纸和冰冷地板摩擦出声响被残忍地吞噬在风声里。
津行止退后半步,想起两人刚才激烈争吵。
他兀自摇着头,他绝不相信这久以来切都是假象,也绝对不相信殷染会离他而去。
殷染把曲谱收在手心,拿出携带在身上银刀,缓缓拉开做工精致刀鞘。
刀柄上宝石闪过丝暗淡光芒,银白色刀刃将跌落雪花分为二。
殷染想起父亲死时候,最后化作团灰尘。
想来,自己大概也会是那样结局。
突然之间,雪像是被收束般开始变小,如同在为月光让路。
此刻,原本枯败枝叶草木已经被雪覆盖,只剩白皑皑片。偶有几枝长枝,孤独地支在雪地里,显得格格不入。
殷染站在白茫茫雪地里,抬头看向天空。
云层和大雪遮蔽原本属于月亮位置,让他分不清现在时间。
片刻后,他垂眸从怀里拿出那份拼得歪歪扭扭曲谱。
他爱惜地摩挲着,依着曲调小声哼唱,回味着津行止给他弹那最后曲。
“殷染,”津行止话被淹没在风里,“等。”
·
殷染不敢再回头看眼属于他那份灯火。
他怕只要再看眼,自己就会忍不住停下脚步。
津行止已经亲眼见过父母死在他面前,不能再让他见到自己也死在他面前。
殷染定有什重要事没和他说,定是这样……
他要找到殷染,他必须马上找到殷染。
想到这,津行止径直冲出房间。他脚步太过匆忙,险些被脚下东西绊倒。
打开大门,津行止毫不犹豫地投身于刺骨寒风中,可下秒,他却驻足在茫茫大雪中。
这世界很小,小到能让津行止与殷染相逢。可这世界却又很大,大到津行止根本不知道殷染会去哪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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