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支
力气让津行止不堪重负地
歪，半倒在雪地里。
“你答应过
，你不能言而无信，你还欠好多好多东西。”
他撑着起身，却再度头栽在
地上。
津行止跪在地上，额头隔着曲谱紧贴在雪地上：“你还欠余生……”
津行止紧紧抓住那张几乎能贯穿他心口纸：“殷染，你怎
能丢下个人，谁允许你丢下个人……”
像是忽然想起什，津行止空洞眼眸忽然燃起丝亮光。
他拉开自己上衣拉链，从贴近心口处内袋里找到那枚银铃。
他用僵直指尖将银铃抚顺，在怒号着地寒风中摇晃起来。
银铃清脆地响动，声音顺着风方向扩散。
温热眼泪从眼眶溢出，还没流下寸，便凉透。
冷透泪珠成冰凉刃，用力划过津行止脸颊。
这清楚地告诉着津行止，殷染曾经来过这里，而刚才切，都是真实发生过。
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，只觉得某种酸涩液体从喉口路下灌，蓄在他身体里，漾开阵强烈苦涩。
曲谱在寒风中哗啦作响，每声都重重地敲打在津行止心房。
津行止半跪着，看着片苍茫空地。
周围片死寂，只有被风卷起雪在回应着他希冀。
津行止用力晃动，试图用铃音割破平静。
银铃不知疲倦地响着，四周却依旧空无人。
津行止哑着嗓子喊着，语气激越：“殷染，你说过，摇铃铛你就会出现，你不能骗！”
他痛苦地垂眸，又看见另张压在雪地里纸。
那张纸透着暗黄色，像是日记里页。
津行止颤颤巍巍地拾起那张纸，终于发现那个至死都被殷染捂得严严实实秘密。
当“必有死”这样真相清晰地展现在津行止面前刹那，他像是被人从中间刀劈开，毫不留情地掏空仅剩所有。
空旷荒地上传出声撕心裂肺嘶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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