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撑起权杖,难掩兴奋地
殷染抬眸,嘴角扬起抹不善弧度: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没有当年那场绞杀,他们也不必造出个这样。”
听着殷染话,男人居高临下地瞟过眼,自鼻腔里散出声揶揄气音。
殷染抿起嘴角弧度,猩红色眼中闪过道锋利,语气中有着不由分说强硬:“是你自己来,还是要动手?”
男人轻哂声,从手心里拿出根细长银钉,垂直扎进自己心脏。
“别以为死你就赢,在长生不死孤寂中沉沦吧。”他张狂地喊着诅咒式话语,“你这种怪物,永远不得善终!”
粘稠血液沾在他手上,层层叠叠地积压,紧接着蹭到下人身上。
恶臭腥味铺天盖地地弥漫在空气中,目之所及都是消散后遗留灰尘。
哀嚎和悲鸣遍野,回荡在空旷宫殿里。
华美装饰被打斗震碎,悲凉地躺在墙角。
路过长廊时,殷染用力扯下片长长纱幔,盖在那片盛开红玫瑰上。
“再不分离。”
殷染陷入片混沌,身上所有伤口开始迅速愈合。
记忆最后角像是拼图般整齐地嵌入他脑海中,亮起片光晕。
当光晕散开,殷染仿若重新站在那片冷酷又充满血腥土地上。
夹杂着沙尘风干燥地刮来,掀起殷染长发。他耳边银铃轻晃,传出悲怆铃音。
风鼓动着他拉开外套,剥夺掉他胸膛间仅剩热意。
津行止后腰上印记突然亮动,腺体也反常疼痛起来。那感觉就像是在剥离那些所有与殷染有关东西——他信息素,还有他诅咒。
“不——”
津行止绝望地低吼着,可那种剥夺感却反而变本加厉地袭来,彻底割离他和殷染切关联。
“不要……求求……”
那声尾音落下同时,坐在王座上男人化作烟尘。
黑灰色烟土盖在王座金灿灿装饰上,蒙住它原本耀眼光芒。
权杖随之倾倒,杖顶硕大宝石径直栽向地面。
与此同时,殷染身边忽然窜过道虚影。
母亲以最快速度抓住权杖,手掌遍遍地摩挲着散着红光宝石。
血溅纱幔,花枝微颤。
血迹层层地染在墙壁上,终究还是消亡仅剩温存。
路杀到宫殿中心,殷染终于停下脚步。
旧制统治者坐在王座上,威严恍若不可侵犯。
王座上人重重地敲下手中权杖:“当年那般绞杀,预言居然还是成真。”
“殷染!你还在等什?”
殷染面无表情地侧目,看见那张冷漠而带着愠怒脸——那是他母亲。
他淡漠地转过头,未言句,果决地向前迈进步。
几十道光影从百米外直冲向前,打响征战最后役。
殷染路屠杀,根本来不及看清眼前是什人,对方就已经躺倒在地。
可同血契样,无论津行止怎样压紧身体,那些感知还是在光速流逝。
抽离疼痛超过津行止承受力,令他直接被剧痛击晕。
津行止挣扎力气松,陷进被扒得散乱地雪地里。
寒凉月光倾泻而下,短暂安分大雪重归大地。
大雪很快覆盖住所有痕迹,遮盖住所有生离死别,仿若从未有人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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