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善奉碗茶,道:“王妃且宽心吧,王爷与世子父子情深,断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坏情分。”
“儿都被送出京城,这让如何不担忧啊。”
姜善道:“王妃仔细想想,王爷如此震怒,还不是因为对世子寄予厚望。世子是最守规矩,等他知道错,向王爷道个歉,父子两个还能有隔夜仇?”
王妃何尝不是这想。姜善又道:“其实世子出京,未必没有好处。太子谋逆事闹得沸沸扬扬,东宫上下干人等全都处斩,多少人受牵连。世子刚好这个时候出京,焉知不是王爷想叫世子避开呢。”
王妃眼睛亮,只觉心窍通明,忙道有理。
“净浑说,”姜善道:“咱们这样,也请得动太医?”
王溶想想,道:“倒是有个民间大夫,好像是滇南那边来,他之前来过王府次,医术很是厉害。就是性子怪异,不喜欢。”
“你替请来吧。”姜善道:“莫要太张扬。”
“省得。”王溶起身,“先去。”
姜善换身石青绸衫子,收拾整齐往王妃所在清辉堂走去。清辉堂轩峻壮丽,过垂花门,两边都是抄手游廊,三间正厅宽敞明亮,路边摆满盆花。
姜善小院子也在西院,同清竹轩离得不远,也是这府里挺偏辟地方。寻常管事大多住在后街上,王妃看重姜善,姜善又是个没有亲眷太监,便在府里划个小院子给他,方便他往来处事。
大清早,不知道哪来鸟在叫,唧唧啾啾。姜善惦记着清竹轩人,夜也没怎睡好。他刚打开门,个身着宝蓝直缀年轻男人便过来。
“昨天都没瞧见你,哪忙活去?”来人叫王溶,和姜善样出身宫中,也是王府管事,管着南院,兼管车架出行和请医送药事。
“就在这儿,哪也没去。”姜善泼掉洗脸水,问道:“大早上来找,有事?”
“昨儿是不是有个丫鬟让你给她换个去处?”王溶倚在廊下,“旁不管,只不许叫她往二公子那儿去。”
姜善趁势又道:“还有件事要想王妃禀告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原先在清竹轩伺候人都不愿意留在那,奴才无法,只好叫自己
姜善在堂前拜过,不多时,出来个满身绫罗丫鬟,是王妃身边大丫鬟,名叫春叶。
春叶带着姜善进屋,道:“近来因着世子事,王妃心情总也不好,你看着劝解二吧。”
只见室内妆台床帐,布置极为华美,中间个大冰鉴,里头镇着时令水果。王妃坐在里间罗汉床上,姜善磕头请安。
“起来吧。”王妃叫姜善近前来,叫人拿个绣墩给他坐。
仔细看来,王妃约有四十年岁,身着翡翠撒花裙,黛紫色绣百蝶穿花褙子,头戴金丝萩髻,簪着好些金银钗环,只是无精打采,面容忧愁。
姜善回头看王溶,道:“那姑娘生还不及你半容色,担心什?”
闻言王溶十分得意,他虽是太监,但是生好颜色,粉面朱唇,神如秋水,右边眼睑下面还有颗俏生生红痣。
“总之不许叫她往二公子那去。”
“知道。”姜善应下,又问道:“你可知有什医术高超大夫吗?这两天身子不大舒坦。”
王溶剔着指甲,“太医院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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