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泰掰着指头数，“三秋最聪明，有
事情，师父没说，他就已经去做
。福康也聪明，师父跟他
说，他就懂。
最笨，师父跟说也听不懂，所以只要照做就好。”
云献笑着点点头，问道：“你师父说你笨，福康把你赶出来，三秋也不陪你玩，他们都瞧不上你，你心里不生气吗？”
福泰愣愣，云献依旧笑着看他，眼眸比秋水还要多情三分。
“没呀，”福泰啃口芝麻饼，“他们没有瞧不上。”
云献挑挑眉，忽然觉得自己小看福泰。
“要吃吗？”云献问道。
福泰点点头，云献便道：“手上不方便，你自己拿着吃吧。”
福泰伸手拿块芝麻饼，问道：“你拿是什
东西啊？”
云献伸出手给他看，道：“砂纸，打磨木头用。”
“为什要打磨木头？”
“你师父也是宫里出来？”
“对呀，师父也是宫里出来。”福泰神秘兮兮，“偷偷告诉你，师父可是太后宫里。”
云献眸光顿，忽然问道：“你师父来王府多久？”
福泰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，如实答道：“已经七年。”
七年足够个孩子长成大人，发生翻天覆地变化。
方去，就来这里。”
三秋回头看看，云献又坐在廊下，拿着那把小刻刀。三秋便道：“那你在这里玩会子吧。”
三秋收拾碗筷送回去，福泰在满院竹子里这里玩会儿那里玩会儿，不知道什时候凑到云献跟前。
云献抬起眼看他，对着他笑笑。福泰直觉得眼前之人俊美不似凡人，如今看见他对自己笑，登时三魂没六魄，捧着脸道：“公子可很好看，比见过所有人都好看。”
云献不在意笑笑，道：“你才见过多少人？”
忽然门边传来动静，原来是三秋收拾好回来。进门看见福泰
云献摸摸已经有雏形圆珠子，道：“静心安神，也方便想事情。”
“想事情？”福泰咬着芝麻饼，“那你定很聪明。”
云献抬眼看福泰，“为什这说？”
“师父说，因为笨，有些事情就不用想。既然这样，聪明人肯定都是要想事情呀。”
云献觉得有些意思，他笑道：“你师父为什说你笨，觉得你就很聪明。”
云献又问：“你师父在宫里待很久吗？”
“得有十年吧。”福泰道：“反正被分到太后宫中时候，师父就在。”
十七年前自己尚且只是个幼童，云献又问：“你师父多大？”
福泰没有回答，反问道：“你问这个做什？”
“没什。”云献笑笑，没再说话，低下头摆弄手中东西。福泰看他会儿，又看向他旁边放着碟芝麻饼。
“见过人可多啦！”福泰道：“以前在宫里，见过那多贵人娘娘，没个比得上你。”
“宫里？”
福泰面上慌，常人大多看不起他们，提起来都要嘲弄几句，福泰害怕云献也看不起他们。
云献看着他脸色，忽然笑道：“想来你定见过不少世面，真不起。”
见云献没有鄙夷他意思，福泰放下心，越发兴致勃勃，“在宫里时候就是个小火者，那里见过什世面，还是师父厉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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