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姜善把王妃哄眉开眼笑,孙有才坐不住,道:“进来南院西院事端频发,丫鬟婆子做事也没个章程。约摸是二位管家年轻,处理事情总不思虑周全。”
姜善王溶对视眼,道:“王妃明鉴。”
王妃本被姜善哄得开心,忘这档子事,不想孙有才又提起来,好生扫兴。王妃面上有些不虞,“孙管家管着前院,后边事就不用你费心,你只顾好
“好张利索嘴皮子。”孙有才道:“就是靠着你这张嘴哄王妃纵你们翻天!”
姜善拉住王溶,道:“若是二人行事有差错,自有王妃管教,孙管家同咱们样都是奴才,怎就好越俎代庖呢。”
这大个名头扣下来,孙有才气脸都青。春叶出来请几位管家进去,几人遂不再言语。
王妃坐在南窗下炕床上,头戴珍珠五凤冠,勒着条连胎珍珠抹额,手中握着把玉柄团扇。
几人行礼,赶在孙有才说话之前,姜善先回道:“前月打发针线上裁剪衣服已得,青织金妆花纱女袍两件,大红妆花云鹭纱衣两件,蓝妆花仙鹤云绢衣四套,暗花云鹤稠衣四套。世子特地寻几匹蜀锦送回来,叫为王妃裁剪衣裳,奴才不敢擅动,请娘娘示下。”
王爷道令下来,府上又热闹好些日子。西院偏僻,王爷少来,两位夫人本就不满意。如今挪去南院,当真是意外之喜。她们两位开心,南院诸位就不开心,其间乱糟糟结下不知多少事端。
日午后,姜善和王溶同去王妃出回禀事务,路上王溶道:“西院挪走两位主子,是清净不少,就是苦。南院本就是侧妃夫人住处,如今又挪进来两位,李侧妃好大不高兴,这几天难伺候很呐。”
“也不比你清闲,”姜善道:“就这几天,侧妃屋里瓷器不知道新换上去多少呢。她们闹厉害,扰王妃头疼。世子那事还没过去,王妃又添桩心病。”
“也不知道怎就忽然要换地方。”王溶问道:“是不是和清竹轩人有关?”
姜善面不改色,“兴许是为腾出地方给公子们读书,西院幽静,是读书好去处。”
姜善摆摆手,身后丫鬟捧着东西上前。王妃单单细看那几匹蜀锦,道:“儿有心,这蜀锦妥帖放起来。”
姜善笑道:“世子孝心是想让王妃穿华美衣服心情愉悦,只是放着反而不美。”
王妃点头,“是这个理儿。”
姜善继续道:“这大红织金凤穿牡丹,不若做件褙子。这沉香色缠枝折花,做件裙子最好不过。剩下那匹月白,正好给世子做身,好叫世子知道王妃思儿之心。”
“好。”王妃道:“就按你说办。”
王溶点点头,觉得有理。
穿过角门,迎面对上群人,为首那个是个中年男人,八字眉三角眼,瞧着便刻薄。他是另位管家孙有才,原是管着前院。
姜善和王溶停住脚,王溶笑问:“孙管家也来给王妃请安?”
孙有才瞥两人眼,道:“进来府里多生事端,南院西院乱成团,该是你们两个约束不当,才叫下人如此猖狂。”
王溶挑着眉笑,“呦,平日也不见孙管家给王妃请安,这来就是拿们两个问罪,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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