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为你取个?”云献沉思片刻,道:“显,肃雍显相,是高贵显赫之意。”
姜善笑,“哪里配这样字。”
“怎不配?”云献笑道:“若登上大位,会叫你成为天底下最尊贵人。”
姜善怔,抿着嘴笑起来。他拉住云献手,兀自回味会儿,道:“你莫要哄,显,献,这算什?”
“算你体,永不分离。”云献忽然认真看向姜善,“不会叫你置于沈先生那样境地。”
云献也起身扶他,沈难摆摆手,别过眼不想再看云献脸。
沈楝扶着沈难去内室。过会儿,沈楝走出来,道:“他没什大碍,你们两个可以走。”
姜善和云献对视眼,两人就在门外行礼,道离去。
回去路上,两人走在小巷子里,两边是落雪结冰凌青色墙。
姜善抄着手慢吞吞走,狐裘随着他脚步微微摆动,云献看看他,问道:“想什呢?”
正月初七是云献生辰,且这个生辰不同往年,乃是他加冠之年。只是细数云献这些长辈,竟无人能为他主持加冠。沈难听说之后,便将云献和姜善两人叫来,要为云献加冠。
闻言云献沉默片刻,沈难面色有些憔悴,并没有多做争辩,只是淡声道:“与你父亲年少相识,同长大,他若活着,是他为你加冠。他既然已经死······”沈难声音颤颤,“合该来替他。”
寻遍诗书礼法,都寻不出这个合该从哪里来。云献大可以这反驳他,但他到底没说什,同意这件事。
在方小院里,寥寥几个人,云献完成他加冠礼。沈难从姜善手上接过玉冠,稳稳戴在云献头上。
“令月吉日,始加元服。弃尔幼志,顺尔成德······”沈难字句将冠礼祝词念出来,“礼仪既备,令月吉日。昭告尔字,爰字孔嘉。髦士攸宜,宜之于假。永受保之。”
姜善愣愣,眼睛忽然就红。
正月十五宫宴之上,朝臣命妇穿着都要好于宫中贵人们穿着,陛下见大为光火,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,私底下却将齐王狠狠训斥顿。
燕王失世子,后宅又
“想先生给你取字,”姜善笑道:“行简。”
“好听吗?”
姜善抿着嘴笑,“好听。”
云献也笑起来,他想想,问道:“你有字吗?”
姜善轻轻摇摇头。
沈难看着云献,“今为你赐字行简,居敬而行简,以临其民。希望你记得民生多艰,不管是夺位路上,还是日后真登上大位,你都要记得善待黎民,不堕你父亲名声。”
“弟子云献谨记先生教诲。”云献拱手拜三拜。等他直起身子,眼就看见沈难身后姜善。姜善看着他笑,他也不自觉勾起嘴角笑。
沈难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眼眸带笑年轻人,不自觉就恍惚。
他没有见过端兰洲加冠礼,端兰洲年满二十时候,沈难已经离开京城。他总说自己与端兰洲年少相识,可事实上,他错过端兰洲那些岁月,早就超过他们相知相守年月。
沈难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咳声嘶力竭,止都止不住。姜善吓跳,在他动作之前,沈楝先步扶住沈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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