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溶始终摇头,边哭边道:“姜善,心口疼。”
王溶情况越来越差,姜善无奈之下请慕容浥来给他看诊。慕容浥诊完,出来对着姜善摇摇头。
姜善不相信,“先前云献那重伤都能救,他这里怎就不行?”
“个想活,个想死,这能样吗?”慕容浥留个方子,说尽人事听天命。
天命天命,王溶天命可不就是端玮吗?姜善思虑定,次日便寻个空去见端玮。路过花园,才发现牡丹花开,大朵大朵,层层叠叠花瓣像是天边云霞,红色紫色交相辉映,雍容富贵。
身上,姜善日里忙脚不沾地,还要分神看顾着王溶。傍晚时分姜善去看王溶,走进屋发现他站在那幅牡丹前头,单薄好像阵风就能吹着他走。
姜善心里不舒坦,上前将那画收起来,拉着王溶在桌前坐下,道:“给你带几样你爱吃菜,过来吃些吧。”
王溶坐过来,只不说话,他自那日回来,精气神倏地就没,天天,肉眼可见消瘦下去。
云献说必然是新夫人发现端玮和王溶事,所以才百般磋磨他。如今移出府,躲开新夫人视线,未必就是什坏事。
姜善不太赞同云献说话,看王溶现在模样就知道,新夫人是不为难他,他开始自己为难自己。
王溶最喜欢这样华丽花。
姜善边想,边往端玮处走去。还没走到地方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,他看去,是个小幺儿。小幺儿忙忙跑到姜善跟前,气都喘不匀。
“王管家、王管家没!”
“二公子·····”王溶张口,声音有些哑,他方说这三个字就住嘴,没再往下说。
姜善心里叹声,问道:“他对你就这重要?说到底,他也就是个薄情人,为他这折磨自己,不值当。”
王溶摇摇头,“他对很重要。”
王溶看向姜善,双眼通红,“四岁进宫,长到现在不知道吃多少苦头,从没遇见哪个人像他那般心疼。就为着这份心疼,无论如何都舍不下。你明白吗,他让觉得不是谁都能作践奴才,也是个有人疼有人宠人。”
姜善不知道怎办才好,好半晌,他才道:“可他现在不疼你不宠你呀。”姜善目光恳求望着王溶,“咱们放下吧,好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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