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溶那边撂下,事都堆在姜善
云献继续道:“人娶回来也有人娶回来法子。将李氏女关起来,换掉她身边所有下人,不叫她与娘家联络,只叫她藏在府里当个摆设就是。”
姜善道:“府上开始也只是想把她当个佛供起来就是,谁曾想会闹出这些事。”
云献哼笑声,“声不吭被供起来才是佛,整日里兴风作浪,那就是妖魔。成王府上下忍让惯,换旁人,谁也不能叫她这猖狂。”
姜善与云献讨论回,不之。回过头想想,姜善总觉得云献有事在瞒着自己,细究起来却又无从查起。
李氏女平静没有装多久,很快又跟王妃爆发新轮冲突,她想要府上几个收益好铺子,王妃不同意,叫她管好自己嫁妆就是。
都没来看过。后头姜善实在没法子,跑去端玮那里请他去瞧瞧王溶。
端玮坐在水榭里描花,姿态漫不经心,“姜管家回吧,他生病去瞧,这是哪里道理。”
闻言姜善心里凉半,他语带恳求,“好歹这些年情分在,二公子哪怕只给他个念想呢。”
端玮沉默很久,末,他撂下笔,“姜管家不回,就先走。”
姜善看着他离去背影兀自气闷,转头发现端玮做丹青落下来。姜善不知道这是不是端玮故意留下来,不过也没有关系。念想是个人事,不需要另个人承认。
这件事闹阵,以李氏女查出有孕作为结局。
李氏女有孕之后,将手上所有事都撂开,心意养胎。管家权又回到王妃手中,趁着这个当,王妃赶紧教三姑娘管家,大大小小事都将她带在身边,指望她能在这个空档多学点是点。家子人过成这个样子,也是够憋屈。
姜善想尽法子瞒着王溶,到底没有瞒过去。新夫人不知怎,召见病中王溶,亲口跟他说这个事情。王溶回来之后便蹶不振。
新夫人趁机将王溶挪去王府后街,说他这久病病停停身子直不好,叫他放下手里事好生修养修养。
她想在王溶位子上换个自己人,姜善比她动作快步,挑个王溶心腹先占住位子。
端玮描幅牡丹,这个时节,毕竟这个春天这冷,牡丹或许要比以往开更晚。姜善把那幅牡丹那去给王溶,王溶果然提起些精神。
他将那幅牡丹挂在卧房,日夜看着,好像那幅牡丹才是他情人。
姜善松口气,回去跟云献说起这件事。姜善有些不确定,他不知道端玮现在是不是有苦衷还是乐在其中。
比起府中人,云献显然依然自得多,还有闲心去掐把凤仙花回来,淘成汁子加进香粉里去。
“端玮聪明有余,到底牵挂太多,举止都受着限制。”云献道:“眼下这困局,多半是成王府上下自己做成。虽说这门婚事是陛下赐婚,但那又如何呢?若开始拼着抗旨不接受,左不过就是受训斥,不至于真搭上条命。陛下那个人,心里很有几分护短在,比起成王,到底首辅是外人,他不会看着自家人被外人逼迫。若是这时候首辅继续施压,那更好,陛下心里会有个疙瘩。到时候就不是成王与首辅事,而是陛下与首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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