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玉亭建在湖中间,湖水绿如翡翠,柔如绸缎,到冬天,湖面结冰落雪,望去如整块白玉,故名雪玉亭。
端献与慕容浥在亭中下棋。
“话你都跟他说?”
“说说,”慕容浥道:“他看起来是听进去,觉得可自责可对不住你。”慕容浥落下子,“不过,你为什不自己跟他说,绕着圈子叫来,万他不信呢。”
“朕清者自清,轻易同外人辩驳,岂不是落身份。”端献漫不经心道:“毕竟,朕是对他们俩交谈无所知,被蒙在鼓里可怜人。”
端献见他不说话,问道:“怎?”
姜善摇摇头,伸手抱住端献,窝进他怀里,鼻端都是端献身上气息。
端献揽住姜善,轻声道:“怎,心情不好?”
姜善依旧摇头,道:“就是想起来,这阵确实都没怎陪你。”
“你才知道?”端献道:“每回跟你抱怨,你都说小气,这心里呀,委屈着呢。”
是将端献果断决绝学个十成十。
姜善问他此行如何,三秋依言答,话回周全妥帖,利落不赘余。他去江南为是江南盐商之事。巡盐御史虽然名头大,但只是个幌子,真正办事是三秋这个密使。
姜善边听边点头,道:“你歇歇,稍后进宫去见陛下。”顿顿,又问:“此事是大功件,你可有什打算?”
三秋面色沉静,“听陛下吩咐。”
姜善皱皱眉,觉得三秋也就这点不好,越发沉默寡言,难以捉摸。
作者有话说:端献:做得绿茶装得白莲花,你喜欢样子都有。
姜善:虽然只有个对象,但是好像有整个后宫。
姜善失笑,他想想,凑在端献耳边小声道:“你别委屈,今日什都依你好。”
端献指节蹭蹭姜善脸颊,“绑起来也行?”
姜善脸颊微微红,道:“你开心就是。”
端献就笑,凑上去亲姜善,从眼睛到脸颊。姜善被他亲身上都发痒,边笑,边躲。
几日之前,宫中雪玉亭。
姜善同三秋道入宫,三秋去见陛下,姜善没在跟前,往后头走走。三月天暖不少,各处都在疏浚沟渠,窖藏花树也都搬出来,栽种在各处,宫中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忙忙碌碌,倒有些鲜活气儿。
路走到明净轩,只见正中三间宽敞明亮明间,地下铺着大红织金地毯,案上摆着白玉古玩,屋里妆台床帐,铜炉烛台无不足,收拾干净雅致。
姜善走进去,推开窗,便看见屋后片湖水,绿柳垂着湖面,婀娜不已。姜善便命人取枕席帐褥,要在这里歇午觉。
窗户开着,清风徐来,姜善躺在锦衾软枕上,慢慢睡过去。他醒来是被端献闹醒,端献歪在他身侧,扯缕姜善头发摆弄个不停。看他醒,便笑道:“这地方原是收拾预备给你住,还没说,你就先找来。”
姜善看见端献,还微微愣下,他想起慕容浥那番话,便觉得对不住端献,不该因着别人三言两语便对端献起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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