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府,三秋便摘面具,他左边脸颊胎记显露出来,面上却无波无澜,似乎不很在意。
福康同他边说话边走进正厅,姜善坐在厅上,三秋敛衣下跪行礼。姜善忙道:“快起来。”
三秋叩头才起身。
姜善看去,只见三秋穿着件墨色长袍,身形挺直,如剑出冷锋凌厉不已,浑不见当年唯诺之意。三秋是这几年里变化最大那个人,他跟着端献,别没学到,倒
姜善若有所思,慕容浥走过去,拍拍姜善肩膀,“厂公大人,今日这番话,好生思量吧。”
三月春风轻柔,空气中飘浮着花香,朵朵海棠花缀在枝头,在阳光下柔而又柔。
辆青帐马车毫不显眼越过城门,缓缓行驶在大街上,不多时,马车停下来。车里坐着两个人,位中年男子,他是巡盐御史,奉命调查江南盐商,今日才回到京城。
另位是个年轻男子,端着茶坐在另边,最令人注目,是他脸上带着半边面具。
中年男子对他颇为尊敬样子,拱手道:“大人,寒舍已到,就先行告辞。”
他本是南疆个小国王子,南疆地势险峻,遍布瘴气,毒虫漫山,没有合适种植耕地,也不适合百姓居住。国主曾向中原求助,想搬迁至中原。但是先帝以为非族类其心必异,所以没有同意。
慕容浥离开故土,游历中原,是想寻求解救之法,后来机缘巧合遇见端献。端献眼就认出他身份,这让他觉得奇货可居,或许可以试试。再到后来,慕容浥就是上贼船下不去。
端献即位之后,允许慕容浥小国搬迁至中原,并入中原国土但保留部分自治权利。而慕容浥,他就势留在京城,在太医院挂个闲职,终日也不知道在干些什。
慕容浥看姜善眼,道:“方才仿佛听见,你跟陆商在说陛下坏话呢。东厂和锦衣卫都是陛下耳目,结果却凑在块骗陛下,陛下可真是可怜呐。”
姜善回身看着慕容浥,“听着你说话阴阳怪气,到底什意思?”
年轻男子微微颔首,中年人便下马车。马车粼粼又动起来,中年人目送马车离开,下人好奇问道:“大人,里头这位是谁?面都不露就走,好大面子。”
“天子近臣,陛下密使,你说多大面子。”中年男子摆摆手,领着家仆进府。
马车最后停在白米街座府门前。年轻男子下车,福康领着几个人等在门口,见他出来,便笑道:“可算回来。”
三秋眼里露出些笑,问道:“师父呢?”
“在里头等着你呢。”福康吩咐人将三秋行囊带进府中,马车牵去后院。
慕容浥看看姜善,目光有些意味深长,“想跟你说,个人说话必然是同他立场有关系,再有道理那也是在他立场上有道理,不能全听全信。”
姜善眸光闪闪,“你说话不也是站在陛下立场上,那照这说,也不能全听你。”
慕容浥笑,“原来你和陛下不是个立场吗?”
姜善噎,面色转冷。
慕容浥倚着廊柱,“其实啊,但凡是人,哪有不会变呢?这不是什大不事。真正可怕,是对于这种变化猜疑,旦有猜疑,再怎坚固东西都会变得脆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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