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正经?”端献笑道:“若是不做皇帝,就当个描图匠人,靠这个赚钱养你。攒上月余才能买个小银簪子,到时候你再看正不正经。”
姜善哧哧笑起来。端献也笑,拥着姜善,“碧玉高楼临水住。红杏开时,花底曾相遇。等楼建好,这边不要很多人伺候,也就不必那多规矩,你日常住着,也松快些。”
姜善倚在端献肩膀上,指头轻轻抚摸他衣服上花纹。
虽然端献这边连图纸都快画好,那边言官们却还不肯罢休。年纪大言官们句话就被端献堵回来,他们思来想去,找个年轻言官来劝说端献。
年轻人,天不怕地不怕,对上陛下也没有那多顾虑,最为重要是,他跟先帝跟文圣皇帝这些事都不挨边,端献没办法用糊弄老臣那些说辞糊弄他。
姜善凑过去看,道:“这不是挺好?又不是年到头都住在这里,何必这处处计较。”
“虽然只有夏日里住进去,到底还要住上好些年,焉能不经心?”端献换张纸继续换,却越改越不顺心。
姜善只得拿下他笔,道:“也不是时半会就弄得好。”
他端来杯茶递给端献,又将新鲜樱桃放在端献手边,道:“看,最近朝中闹嚷嚷厉害,不如歇几天出去走走?听闻成王世子女儿出生,过几日就是满月,咱们去瞧瞧吧。”
端献点点头,“也好,再去东岳庙看看,他们哪里亭台楼阁都是前朝传下来,很有意思。”
集团又次交锋。如果这次陛下退,那日后对于姜善攻讦,便更难招架。
丰兴从那边过来,还没进屋子就看见窗口端献,他行礼道:“陛下······”端献抬眼看他,“怎,有急事?”
这个急字就很指得揣摩,丰兴还在思量,却见里间榻上坐着个人。丰兴瞬间明白,回道:“倒也不算太急。”
端献目光透着满意,“既如此,过会儿再来回吧。”
“是。”
于是个天气明媚午后,名年轻言官进宫。
端献在御花园接见他,见面,这个年轻人就跪下行大礼,义正言辞道,“臣有本奏。”
端献目光上下打量他,面上颇为和善,“不必多礼,你要说什,说罢。”
“臣请陛下停止工程,”年轻人道:“陛下应以
姜善失笑,“堂堂位陛下,在这上头花那多心思做什?你是要给人家当工匠?”
端献伸手将姜善揽入怀里,笑问:“那依你说,手艺好不好?”
“楼还没建起来呢,怎知道?”
端献就笑,“楼没建起来,项圈不是已经上身?那也是亲手画图啊。”
姜善面色微红,推他把,道:“都是些不正经。”
姜善坐在榻上摆弄把扇子,端献看两眼,问道:“手里拿什?”
“新拿到手扇子,昨儿带着出去趟,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在哪里,就这裂。”姜善语气中不免可惜。
端献笔下依旧在画着楼样子,“你这扇子墨竹为骨,浅笺纸面,造价虽贵,但是极易脆裂。也就先帝觉得风雅,令司礼监人都带着······啧!”
姜善闻声抬起头,道:“怎?”
端献拿着笔,看着纸上样子,有些不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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