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献笑笑，没再说话，伸手轻轻抚摸姜善
长发。在姜善看不到地方，端献脸上笑不及眼底。
养心殿，端献负手站在窗前，三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。
“去查查，他这几天，见
什
人，跟谁说什话。”
三秋称是，转身离开，风吹动他玄色衣裳，犹如低垂天幕。
端献蹭着姜善脖颈，“
就是想看看，他们到底能坚持到什地步。万
，万他们松口呢？”
“不能逼得太狠，”姜善劝道：“兔子急还咬人呢。”
端献不说话，姜善回头看他，等他回答。端献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笑意，他伸手抚摸姜善后颈，忽然问道：“你是不是不想当皇后？”
姜善顿，道：“咱们两个在块就是，何必在乎那些旁东西。”
端献看他很久，才轻轻点点头，“你说是。”
里，缓缓道：“因着赐冰事儿，外头闹得天翻地覆，你知道不知道？”
“知道。”端献拢拢姜善头发，捻起缕缠弄，语气颇为漫不经心。
“梁格他们猜着，说你想给个名分。”
“猜着又如何。”端献道：“知道他们都在正阳门跪着，这大热天儿，还特地叫太医候着，免得哪个人跪不住。”
姜善失笑，道：“都是些上年纪老臣，跪不太久。真正倔是那些新科士子们，他们这跪不要紧，你在新科士子们心里形象就差。”
姜善笑，重新倚在他怀里。
端献拥着他，笑道：“姜大人做厂公之后真是不样，还记得你在沈难与父亲事上，很在乎他们是不是名正言顺呢。”
“哟，”姜善道：“你这在怪不识抬举？”
“不敢不敢，”端献笑道：“就是怕想讨好厂公又没摸清厂公心思。”
姜善笑道：“你少哄。”
“若分不清形势，提拔他们做官也是无用。”端献漫不经心道。
姜善拉过端献手腕，给他戴上长命缕，在手腕上打个结。
“依说，就算吧。”姜善垂着眼睛整理长命缕流苏。
端献眸光微动，笑问：“为什？”
姜善笑道：“你原本不就是想震慑他们？你只是看见时机，想顺势而为，所谓名分，倒也不是必须要做事。你看如今那些老臣都战战兢兢，只求你收回这个念头。如此已经达到目，还僵持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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