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善随口道：“好精致
东西。”
端献看
他
眼，将东西收起来，摆手叫其他人下去。
丰兴悄悄退到外殿，回头看去，两人偎在处说话，头挨得很近，他们说话声音很低，平白多些耳鬓厮磨意思。日光从窗户上洒下来，端献撑着头，眼眸在日光里像透明样，眼底温柔清晰可见。
陛下大张旗鼓给姜善过生日，底下人个个自然要给面子，礼物流水样送进白米街姜府，姜善只吩咐人记录下来，仔细收起来就是。
满月如盘，月光如水。端献走上楼时候正看见姜善歪在窗下罗汉榻上，他身白色中衣，月光落在姜善身上，恍然月下仙人。端献站住看会儿，觉得怀月楼这个名字取确实不错。
心就永远是活，是属于你。”
端献目光平静下来，所有情绪在瞬间抹平，都掩在平静眼底。这
平静样子才是端献本该有模样。
“真吗？”端献轻声问道。
姜善面对端献这幅样子点都不觉得惊讶，他抬头亲亲端献嘴角，以种极为眷恋极为虔诚姿态，“
发誓。”
窗外雨直在下，端献在此时此刻忽然明白姜善对于自己纵容，自己或真或假情绪，有意无意拿捏，姜善全盘接受，最大限度顺着自己心意。端献仿佛回到那年街上，姜善换条路避开端城车架，那样不动声色温柔。
姜善看见他，起身道：“回来。”
端献走过来，道：“给你备生辰礼。”他摆摆手，丰兴端着东西走过来。
姜善先让端献坐下歇着，这才去看生辰礼。
盒子打开，姜善就笑，里头摆着不少东西，支简单大方东珠簪子，大约是端献亲手做，他好摆弄这些东西，从前也给姜善做过。枚金镶祖母绿戒指，那绿色莹莹，像是夏天阳光透过树叶子。还有对镯子，是很通透红色。三样都不是寻常东西，也难为端献寻来。
先帝在时盛行奢靡之风，端献即位后百姓们家境渐渐富裕，故而时下人衣着
六月过半，是姜善生辰，前年端献送块奇怪玉石，间杂五色，晶莹透明处似玛瑙，嫣红处若樱桃，绿色处又恰如翡翠，是件稀罕物。姜善在身上带阵儿就收起来。去年端献送盆进贡来二十四节千秋竹，那竹子高约七尺，粗不过盈把，枝叶犹如翡翠，竹梗却似白玉，自顶至踵，二十四节，据说是供佛圣物。姜善养不过月余就死，还叫他觉得冒犯佛祖，不安好些日子。
虽则如今端献做皇帝，倒还不如在成王府时候讨姜善喜欢，那时候匣子金子就能叫他喜笑颜开，如今倒看不出来他喜欢些什。
端献歪在榻上，丰兴领排织造人捧着托盘，其间放着各式各样东西。因着前阵端献做几支项圈，眼下倒多许多镯子腕钏等物。
正挑着，姜善走进来，在另边坐下。自两人说开之后，倒少许多隔阂，相处起来就如从前般自在。姜善自觉委屈端献，端献也因着些心思不再作妖，两人浓情蜜意起来，谁见都要羞红脸。
丰兴端茶，姜善接过，眼看见端献手中捏着个玉质纽扣，金累丝结成芍药花，镶嵌猫眼石，做很是精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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