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端献道:“梁大人乃是经历过风雨老人,朝中诸位都依你为尊,姜善遇刺事情就交给你去办,务必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梁格身影僵,低头称是。
端献看他眼,轻描淡写道:“若是查出来不让朕满意,朕就把在座诸位大臣全都下狱。”
梁格猛地抬头,“陛下!”
“梁大人觉得不妥吗?”端献看着他,嘴角挂着丝冷笑,“这也是没法子事,谁让朕是皇帝呢。”
姜善若有所思,慕容浥道:“你现在用不着想太多,好好养伤就是。比起你,更应该担心是那些人。”
姜善听云里雾里,不解看向他。慕容浥只摊摊手,目光示意武英殿。
外面骄阳似火,武英殿里却好像风雪肆虐。端献站在上面,目光逡巡着扫视众人,眸中是如深井般难以预测幽深。
“文圣皇帝在时曾对朕说过,他说自命清高文人是最利欲熏心人,他们渴望名,渴望千古留名。他们中很多人通过驳斥皇帝来达到这个目,后人称颂他们为直言谏上诤臣。”端献居高临下看着众人,“先帝心想做个仁义明君,诸位直言谏上,他不会要你们命,反而会成全彼此名声。”
端献声音缓慢,字句犹如堆积起来乌云,笼罩在众人头顶,“可是朕不打算做明君,朕也不在乎身后名声。只要朕过得顺心,做个昏君,,bao君,也不是不可以。诸位可明白?”
醒?”慕容浥打着哈欠走过来,看床上躺着姜善。从姜善昏迷开始他直守到现在,不知道多久没合眼。
姜善形容颇为狼狈,右肩被箭划伤,右腿伤脚踝,左手腕被碎镯子划伤,内里还断根肋骨,更别提身上擦伤和扭伤,纱布包着伤口,块块,在慕容浥眼里,很有几分滑稽。
姜善撑着身子坐起来,问道:“陛下呢?”
慕容浥面色淡些,“在前朝议事呢。”
姜善看他眼,慕容浥却没有多说。姜善又问道:“查清楚,是谁要杀?”
梁格面色铁青,言不发。
端献扫视诸人,凤眼睥睨,“朕为君,诸位为臣,在朕朝堂,为臣者就该知道为臣本分。今日姜善遇刺,朕要所有牵扯其中人拿命给他赔罪!”
诸位大臣跪伏在地上,战战兢兢。
端献最后看这些人眼,甩袖离去。
诸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心,声不敢吭。
“当然,若是诸位想拿项上人头和儿女妻眷来搏个千古流芳名声,朕很乐得满足你们。”
朱袍紫袍大臣们全都跪下去。
“梁格,”端献垂下眼睛看他,“你心里明白吗?”
梁格拳头紧握,“臣,明白。”
慕容浥边端来茶水汤药,边道:“锦衣卫那边说,买凶杀你是应天府个地头蛇,为是东厂前不久所查出强占良田事。那人在本地势力很大,所以也不把你看在眼里,只觉得杀你就万事大吉。”
姜善哼笑声,“荒唐。”
慕容浥点点头,“也觉得荒唐。”
姜善皱起眉,“是不是有什内情?”
“不知道,”慕容浥态度很是随意,“不过猜,最有可能就是京中有人想借刀杀人,不然那些人远在应天,怎就能把你行踪知道清二楚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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