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献点点头,忽伸手将画撕。
姜善唬跳,去看端献,端献只是慢条斯理撕着画,“你不喜欢,撕就是。”
姜善有些拿不定主意,“你生气?”
端献随后叫撕破画扔在旁,抱着姜善道:“没有啊,开心着呢。”
姜善看看碎掉画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好歹是端献亲手画画,叫自己说两句他就撕,不是生气是什。
“看什呢?”姜善走过去。
端献抬眼看他,冲他招招手。姜善被他拉近怀里,去瞧那副画。
只见画上副观音像,头戴玉冠,项带璎珞,脚踩莲花,衣袂飘飘。仔细看去,那观音像不见佛相庄严,反倒透着几分艳丽,眉眼与姜善有几分相似,拈花手腕上枚胭脂色小痣。
“你画?”姜善回头看端献,面色微红,“床榻之间随口胡说还罢,你怎好画下来!”
端献拥着姜善,漫不经心道:“你觉得好看吗?”
下场秋雨,天儿就慢慢变凉。姜善在内宫待近两个月,身子慢慢养好,开始行走于人前。
再次上朝,他很明显感受到朝堂风气不同,言官们个个战战兢兢,但凡端献说话,无有不应。梁格甚至还上折子,要致仕回乡。
梁格年纪其实不是很大,按照资历,他还可以再往上升升,入内阁做阁臣。也因此,文官们多以他为首。可是近来发生种种事情让他意识到,所谓文官集团,其实各怀鬼胎,早就不是条心。
梁格折子被沈难拦下来,朝中很多老臣都被处置,年轻臣子们又缺乏历练,颇有些青黄不接意思。梁格虽然性子执拗,但还是个办事,暂且先留着他。
端献没有反对,在他看来,即便青黄不接那也是在可控范围内,最迟两年,年轻臣子就可独当面。沈难并没有多劝,少帝不用老臣,这是很正常事。
“倒也不是不喜欢,”姜善犹豫着开口,“但凡你给,都是喜欢。”
端献将姜善抱在怀里,埋在他脖颈中蹭蹭,“知道。”
端献不提那幅画,姜善也不好再说什。窗外阳光慵懒,姜善被端献抱在怀里躺在榻上,不知什
姜善哼声,“不好看!”
端献垂下眼睛看姜善,眼睫遮住眸中神色,“倒觉得挺有几分神似。”
“你还说!”姜善伸手去拿那副画,却被端献躲开。
端献拿着画,问道:“真不喜欢?”
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似不正经。”姜善别看眼,不看那副画。
天凉,怀月楼便不好再住,姜善命人把东西都搬到前头明净轩里。宫中桂花开,香气霸道很,满宫里都是。
旧年里姜善捡桂花,用糖和蜂蜜腌着,放进小磁坛里,做点心时候放些,又香又甜。
姜善路过御花园里桂花树,看见几个小宫女小太监在那里摘桂花,嬉嬉笑笑,很是有趣。走到明净轩,瞧见碧玉站在廊下喂画眉鸟,姜善便道:“御花园里桂花开花,好些宫女在那里玩,你不如也去看看,老在这里待着有什劲。”
碧玉应,同三两个交好宫女道往御花园里去。
明净轩里人少,时常静悄悄,姜善走进屋,正看见端献歪在榻上,手中拿着幅画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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