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扬起手，勺子砸在杯瓷碗碟间，瓷片飞溅，碗碟破碎
刺耳声音传遍席间，众人吓屏住呼吸，不敢动弹。
姜善起身，头也不回离开
。
玉妃被姜善吓
跳，往端献身边偎去。
端献扯开她，眼中有些意兴阑珊，他摆摆手命人将玉碗撤下，懒洋洋道：“玉妃逾制，行事轻狂，着夺其号，削其位，返归宫外。”
玉妃愣住，等她反应
玉妃听，眼中闪过得色。
梁格面色铁青，底下许多大臣也有面色凝重，当初姜善只是冰用多些，便招致那般攻讦，何况是食玉。
玉妃声音娇娇柔柔，“玉膏要趁热吃，凉就无味，诸位快些用吧。”
端献不说话，梁格不想跟个女子计较，铁青着脸坐下。
席上不知什
时候变得鸦雀无声，大臣们吃是实在吃不下，不吃上头端献又不断施加压力。
姜善就这坐在那里，并不分给这热闹宴会分目光，像个画像样，安静又端庄。
琴瑟忽然变调子，变缠绵旖旎起来，舞女们陆续入场，红纱掩映着，露出个女子。
这位就是玉妃。
才下过雪，她身着身红纱，在雪地里轻盈起舞，颦笑，媚眼如丝。
姜善看眼便垂下眸子，端献把玩着手中就杯，目光落在姜善身上。
席已开，搭起数十米长绣棚，炭盆暖炉摆在当中，寒风被围屏挡在外面。宫女太监字儿排列，在边侍宴。大红灯笼悬挂到处都是，绣棚里面灯火辉煌，彩棚里众臣，欢呼畅饮。
姜善只带火青个，踏着雪，从暗沉沉夜里走来。
他穿着过肩云蟒袍，头戴七梁冠，冠上镶嵌珊瑚所饰八宝荔枝，身上织金面子狐皮里子狐裘在灯火下熠熠生辉。
他出现在众人面前，许多大臣们都安静下来。
姜善敛眉上前，对着端献行礼。
端献看眼众人，“看来各位都很不舍得吃啊，无妨，明日朝上便议议开采玉矿事。”
他说轻描淡写，是明明白白在逼众人吃玉。
端献目光又落到姜善身上，“姜厂公不尝尝吗？”
随着端献话落，众人又把目光放在姜善身上，像是希望贤良妻子管管胡作非为丈夫样。
姜善缓缓捏起勺子，他抬眼看着端献，端献也看着他。
舞终，端献对着玉妃招招手，玉妃就轻盈靠在端献身边。端献把酒递给她，玉妃饮而尽，偎着端献。
端献勾勾嘴角，却不是个笑模样。
“朕最近寻得种美味佳肴，特邀诸位爱卿共尝。”端献摆摆手，宫女鱼贯而入，托盘上放着白玉碗，白玉碗中盛着煮化玉膏，看着真如琼浆玉液。
大臣们你看看
看看你，梁格首先站起来，回道：“微臣启禀陛下，玉妃娘娘食玉习，耗资靡费，内府所用之玉多有不及。”
“内府玉不够，就去开采，这样小事也要来问朕吗？”端献漫不经心道。
端献坐在上首，随意姿态里带着股子贵气。他看着姜善，眸光晦暗不定。
良久之后，端献才挪开眼，淡声道：“起来吧。”
姜善起身，丰兴引着他坐在端献下首。
火青接过姜善狐裘，站在他身侧。
端献目光扫过众人，众人便欲盖弥彰热闹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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