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善本想先发制人,如今倒被反将军,他不说话,将盘栗子糕推过来些,道:“你尝尝这个,很好吃。”
端献便笑。
姜善拣着软糯桂花糕吃,边吃还边道:“这里面糖渍桂花很
端献脱下大氅,副无辜样子,“约摸是丰兴话传差吧,还当你想呢。”
姜善哼声,转过头依旧同火青他们玩牌。
火青有些怕端献,玩三心二意战战兢兢。
姜善觉得没趣,便道:“罢,回头再玩吧。”
火青忙把东西收,领着宫人下去。
另有见大氅,氅衣完全是火鹅绒毛所织成,温软又轻盈,内里衬着层火浣布,四襟镶着鲛纱,倘在月光下瞧时,光彩夺目。
“陛下说,旧年那件狐裘旧,不如换这件鹅氅,冬日风雪再大,也是不会冷。”
姜善听到最后,眉眼软和下来,问道:“陛下现在何处?”
“还在养心殿批折子呢。”丰兴答道。
姜善道:“坤宁宫小厨房偎着参汤,你给陛下送去,叫他莫要太过劳累。”
姜善午睡方醒,高床软枕如卧云端,金炉内兽烟轻袅,室馥郁芳香。天气寒冷,姜善醒来,窝在衾被里,懒洋洋不动弹。
火青在帘子外回禀,“丰公公领着陛下赏赐过来。”
姜善动动,叫火青进来伺候。
换衣服出来,姜善抱着手炉窝在外间罗汉榻上,问道:“陛下叫你送什来?”
丰兴招招手,几个太监捧着东西过来。
端献在罗汉榻另边坐下,宫人端来热茶点心,干果蜜饯。
“施屏都已经处置,你还留着火青?”
姜善捻块桂花糕,就着热茶慢慢吃。听见端献说话,姜善看他眼,道:“这是哪里话?施屏有罪,该处置他,火青又没犯错,为何不能留着他?”
端献挑挑眉,还没说话,姜善又道:“你不要想着对火青怎样,堂堂陛下,跟他个小太监过不去,成什样子。”
端献话锋转,“陛下怎,不样比不过个小太监。才说句话,在你嘴里,倒像是已经做多少坏事。”
丰兴面有喜意,“是。”
送走丰兴,姜善命人把翡翠牡丹和珠冠都收起来,那件鹅氅收在衣柜里,若是有事出门便穿着它。
外头天寒地冻,姜善懒怠动弹,他叫来火青和几个宫人围在起玩叶子牌。
刚玩没多会儿,外头太监通报说陛下来。
端献走进内室里,姜善挑眉,“只说不叫你太劳累,可没说叫你丢下折子回来。”
姜善看去,只见盆开极为灿烂牡丹花。
这时节哪里来牡丹花?仔细看,原来那牡丹花是假,绿色叶子是翡翠雕成,花朵是红玉琢成,难得是这整株牡丹浑然天成,不见雕琢痕迹。
放近瞧,依稀还有几缕香气,约莫是花骨朵中藏香丸,被热气蒸融化开来。
另有个小太监捧着托盘近前,姜善看,匣中放着顶珠冠,米粒似珍珠攒成花朵模样,冠上粒金色大珠,闪烁着莹润光泽。
端献喜欢珍珠,从前在成王府,他就给姜善置办过不少珍珠饰物。金银玉器只要有钱,哪里都买得到。唯独这珍珠,是有市无价东西,向来作为贡品供奉天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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