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玉困惑地点头,“你认识?”
那人忽然咧开嘴笑下,牙齿洁白整齐,“不认识,但这不是有名字吗?”用下巴朝他胸前点,指向他胸前名牌。
谢时玉恍然大悟,“确,你没事吧?”
那人歪着头,嘴唇因为失血而泛白,神情流里流气,伸出直托着手,“你撞,手受伤
谢时玉又垂下眼,好像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米饭,“这对夫妻是老来得女,家庭条件虽然不好也不至于到豁出面子搞医闹这种地步。他们把女儿遗体留在医院不去接,也很反常,般家庭做不出这样事。”
梁培宽收回手机,“有可能,也许是职业医闹分子找上他们。”他轻轻叹气,“都说医院是强势群体,但在这种场合明明知道背后有问题,们还是束手无策。”
这口气叹出,在科内贯以强硬铁面示人梁培宽也显出些沧桑老态。专业问题棘手,生死间没有重来机会,而医患关系、舆论导向、人际相处更令人头疼。他倒是很想心意地攻克医学难题,为医学多做些贡献,可现实总逼着他分散精力,学着做到八面玲珑有时竟然比专业性更重要。
吃完饭,梁培宽接个电话随后说,“好,你师母催,得回去。过几天依循流程会要你参加个谈话,你不用紧张,如实说就可以。”
谢时玉点头,“好,谢谢老师。”
当,延误最佳治疗时间,要求道歉加赔偿。”
谢时玉抿下唇,“问心无愧。”
“知道,你能这样想是最好。吃过晚饭吗?没有话,起去。”
谢时玉点点头,两人就往食堂去。
已经过晚饭点,食堂剩菜不多。好在两人都不是斤斤计较人,也不管好不好吃,真只是为果腹罢。
谢时玉收拾餐具,回到办公室,又加会班。主要是翻看熟悉自己手上病人病例和情况变化,今天他没去病房巡检,是别人代替他去,把情况都给他份。
到晚上下班前,他去急诊看圈,刚到门口就和个莽撞冲进来人相撞下,虽然没多少力,那人却摇摇晃晃险些要跌倒。谢时玉慌忙伸手去扶住他,“不好意思,你还好吗?”
“妈,走路没长眼睛啊!”那人勉强站稳,骂骂咧咧地抬起头。
双方对视,谢时玉下就愣住。看着眼前黄头发年轻人,他总觉得这人很熟悉,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而那人却眯起眼,意外地说,“是你啊。”随后视线下移,“谢时玉,谢医生?”
端饭盆坐下,梁培宽掏出手机,“前两年过年时候收到条短信,这久直没舍得删,分享给你看看。”
老款手机,微蓝屏幕中是条拜年短信,是位死去病患父母发来,8岁大男孩子,连夜送医,抢救16个小时还是没有抢救回来。时隔半年,父母在除夕夜向那时抢救医生发来拜年短信,感谢医院那时全力救治。
这很罕见,但并不是个例。并不是为结果感谢,而是为过程中付出心力感谢。有份这样理解,就足够医生珍藏辈子。
谢时玉看着手机,过半晌问,“老师,你觉得这次来人真只是为赔偿在闹吗?”
“你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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