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在停车场角落,黑漆漆,连个路灯都没有。只有顶上月亮照明,就落道银白光在柏言脸上。
庄辰栩眼神点点暗沉,他手往下,掰过下颌,把脸摆正,毫不犹豫地弯下腰,亲上那张润红唇。
动作轻车熟路,舌
纪睿站起来,眼睛发亮,他可不是那种三瓶啤酒就能灌倒量。“没问题。”
庄辰栩点下头,跟几人告别,就扶着人往停车地方走。
柏言脚软得像面条,像挂在树上考拉样抱着身边人。他喝醉很乖,不吵不闹,就只是安稳地睡觉。
看着有骨头架子,抱起来却没多少分量。庄辰栩没费什力气就能把他抱起来,这样个人软绵绵热烘烘地靠着自己,头搭在肩上,呼吸喷洒在颈侧。庄辰栩是很爱干净,最受不臭烘烘醉鬼,可现在竟然心平气和,就算柏言现在打个酒嗝,吐他身,他也不会有多嫌弃。
这多年,哪次柏言喝醉不是自己去接人?柏言家里不顺心事多,亲属关系复杂,在家里待得不高兴,他就逃避到外面,每晚出去疯头疯脑地玩,再个电话叫自己去收拾烂摊子。
声音问,“今天你没带他来吗?”
都不用说就知道那个他是谁。
“嗯,他不来。”
柏言心里顿觉酸酸,也不知道在酸些什劲,他本来以为靠自己已经能调节好,忽略心中那种古怪情绪,但其实没有,独自心理建设是做不得数,真见人他还是酸涩,还是会有种无法消解独占欲,进而生出嫉恨。
那原先只是点点心思,随着往昔亲近重现,就像泡水海绵样不断膨胀扩大,塞满胸口,倍觉滞胀。让这个人还像从前那样属于他,起码除亲人外,没人比自己更重要,是不言自明独无二。
庄辰栩有时候觉得柏言只是习惯自己在他身边,却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,哪有人愿意每回凌晨两点个电话说去哪就去哪?不管大事小事,只要他开口,自己总会尽切所能去满足他。什朋友会愿意做到这种地步?
到车旁,庄辰栩弯下腰扶着人坐进副驾驶,然后探身过去,给人扣上安全带。
柏言头没有支撑,靠着座椅,左摇右摆地晃晃,下垂下头,嘴唇就亲在庄辰栩耳朵上,好像是觉得触感清清凉凉,还伸出舌头舔舔,然后响亮地亲出啵声。
庄辰栩动作顿住,他慢慢抽身出来。站在敞开车门边,修长身形伫立,地面落下道长长影子。
浓黑长睫半垂,庄辰栩突然伸出手,摸摸柏言被酒气熏得红润脸,嘴唇也是润泽,色泽殷红而柔软。
但不行,他怎能这样想呢?因为自己这种见不得人小心思,就让自己好兄弟失去大好姻缘?
柏言摇摇头,觉得再这样想下去,自己舌根处都能泛出苦味。
火锅热气升腾,辣锅重油重麻重辣,吃得人汗流浃背,柏言心里烦,索性借酒浇愁,把刚刚保证忘到爪哇国去。
等时间差不多散场,谢时玉看着走路不太稳柏言,问庄辰栩,“你送他?”
“嗯。”庄辰栩从椅背上拿柏言外套,抓着人条胳膊搭上自己肩,另只手搂过腰,扶着人站稳,“你们自己回去没问题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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