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双方总有方要先低头,否则犟着犟着,他怕这些年感情就潦草收场。
柏言抓起牛奶喝口,牛奶刚热过,还是烫。结果猝不及防烫舌头,疼得他嘶声,抬手捂住嘴。
“怎,烫到?让你不要喝这快。”看他叫痛,庄辰栩神情紧张地站起来,身子越过大半张桌子,手抬起他下巴,“把手拿开,张开嘴,让看看。”
柏言依言把手拿开,张嘴
庄辰栩这预备他全套东西,护肤品剃须膏都是他用惯那种,毛巾也是专属,几乎像在家样完备亲切。庄辰栩家也像他家,他那个房子大而冰冷,甚至没有这里好。然而再好也不是自己,自己不可能永远霸着这块地方不放,等这里有另个主人,自己就得识趣地腾地方让开,总不能等人抹去面子开口赶人,自己才反应过来灰溜溜地走。那样子多可怜狼狈啊。
柏言浑身悚,为这可预见未来而忧心忡忡,起床时好心情也荡然无存。
走去餐厅,拖开椅子吃早餐,也是副郁郁不振样子,两道浓秀眉毛浅浅皱着,看着有点委屈。
庄辰栩就盯着他瞧,柏言被他看得不自在,“你老看干什?”
“回来到现在都没好好看过你,跟你说过话,”庄辰栩缓慢说,“现在这样坐着吃饭,突然发现,还挺想你。”
醉酒后第二天,柏言醒来时候,是被股食物香味勾醒。
他仰头看到熟悉顶灯,就知道自己又睡到庄辰栩这儿,他熟门熟路地跳下床,从卫生间柜子里翻出自己那套洁具,边刷牙,边走出房门,走到餐厅,倚着中央岛台,身子歪,看庄辰栩煎鱼。
“等会你送去医院吧,车还停在周飞那家火锅店。”
庄辰栩给鳕鱼翻个面,也没转头,“好,你把钥匙给,等会给你把车开回去。”
柏言咧嘴笑,笑出嘴牙膏沫,“开回家?那晚上你来接下班咯?”
柏言愣下,没想到庄辰栩会顶着这样张毫无起伏脸这温情话,他睁着眼,突然发现庄辰栩嘴角竟然有点浅浅笑意,庄辰栩很少笑,柏言被笑得心里像被什东西咬口,痒酥酥,从里到外开始发麻。
他下意识挪开眼睛,抱怨句,“就现在嘴上说好听,亏你还知道回来,你怎不干脆在国外呆辈子算?”
庄辰栩低头用刀叉切割盘里鱼肉,“不是有人天三次地问什时候回来吗?”
“是啊,要是不去找你,真怕你失踪在那里,都是最后个知道。”
庄辰栩刚出国时候,柏言跟他玩冷战。闹着闹着,人就音讯全无,最后还是自己费尽心思重新找来联系方式去求和。想想真是全无尊严。
“晚上没空,你还不定加班到什时候,你自己打车吧。”
柏言撇撇嘴,“小气。你又要干什去?接你那位男朋友?”
庄辰栩没否认,把鱼盛出来,在上头挤点青柠汁,“知道你还问?”
柏言没想到他会承认,下子成哑巴。柏言发现,只要话题转到陆洵身上,不管在说什,自己就会卡壳,不知道该怎应对,而那往往又是自己先挑起来。
他咬着牙刷柄,声不吭地转去卫生间洗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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