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谢时玉看到副驾驶那儿有点红色光芒闪过,他弯下腰,在汽车坐垫夹缝中找到颗红宝石耳钉,他用掌心托着耳钉打量,想起韩珉给自己送耳钉过来那个晚上。
场兵荒马乱,那天忙着照顾人,慌乱压抑,这点小东西就忘记拿,后来想起来去找,却怎都找不到,现在失而复得。
指腹按压着耳钉后侧银针底端,有轻微刺痛。
谢时玉将耳钉放回口袋,开车回自家医院。车停好后,进医院大楼却没去自己科室楼层,而是去美容科取个号。
中午等待人少,没两个就排
说完,留下面无血色李恒,谢时玉转身离开。
和李恒分开后,谢时玉心烦意乱。
他当然知道李恒只是说说,并不会轻易付诸实践。
韩珉旧事是李恒最大把柄,两人是拴在处蚂蚱,荣俱荣损俱损,李恒犯不着为赌气,把自己吃饭饭碗也砸碎。
韩珉身败名裂,赚钱工作室自然也土崩瓦解。
工作日下午咖啡店人流不多,就他们桌客人。
谢时玉手指搭在咖啡杯壁,咖啡滚烫,热力却传不进来,指尖仍是冰凉。
李恒见他沉默,以为他不相信,便又说,“是真是假,你很快就会知道。他殚心竭虑场秀,最后你不会在任何地方看到他名字,结束也不会有设计师登台,他只能躲在阴暗处,逃避光亮。”
“你听起来似乎很得意?”谢时玉声音凉像屋檐落下积水。
李恒错觉谢时玉是否真在说话,回应太冷静,不由奇怪地盯着他因低头而掩在阴影中半张脸。
李恒早就没家底,除攀着韩珉,他还能怎办?只要不是鱼死网破,他口中事情就构不成什威胁。
只是谢时玉没想到,韩珉终究还是对他有隐瞒,也许他容忍李恒,既是报恩也是制衡,防止他说出秘密。
李恒话所有都说通,只除点,所谓抄袭是否确有其事,如果没有,切从出发点就是不可靠。
思索再三,他打电话给陈修。
结束通话后,谢时玉坐在车内,垂着眼睛,掏出烟盒和火机,慢慢烧起支烟,平定心绪。他戒烟有段时间,这次故态复萌,都是韩珉惹出来。等事情过去,他得给自己个说法。
“之前忍受你,是因为觉得你是他朋友,但现在看来你不是,你不过是在落井下石,要把人身上最后点价值也搜刮干净。”
谢时玉扶着桌子站起来,“小桐说你陪在他身边五年,他不为所动,之前想他是否过于铁石心肠。现在看来没有,五年如此,十年也会是如此,你不过是附着在人身上吸血虫罢,人怎会对吸自己血虫子有感情,恨不能把它碾死才对。”
李恒顿时气得脸色发白,他仰头看过去,谢时玉正目光冰凉地盯着他,还没说出口恶毒词句被目光中蕴藏力度压迫住,时无法吐出口。
“这是喜欢吗?这不过是卑劣掠夺和自私罢,喜欢是希望他好,看到他开心自己也就开心,看到他难过就会想怎能不让他难过,哪怕只是安静陪伴做简单朋友,都不会违背他心意让人困扰。”
谢时玉低声说,他站立着,身形坚定而沉稳,“如果有方是痛苦,这种关系就应该结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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