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敲门就觉得是他,有人送来贺展花也觉得是他,连在给秀场搭设外场时,个仅背影有几分像临时工路过,都惹得他放下手里活冲出去。
夜晚难以入眠,总是会看手机,害怕错过谁消息。早晨醒来,会错觉有人还睡在自己怀里。看向厨房,好像有人在专心致志煮粥煨汤。
睡眠质量差,白天灌入大量咖啡因,情绪
“谢谢。”谢时玉微微颔首,推门离开,向他们科主任办公室走去。
韩珉秀定在七月初,和几家小品牌合作,提供资金支持。场地不算豪华,租个体育馆,又联系些报刊媒体,从月前就开始宣传造势。和外部对接都由陈修出面,莫小桐为辅,作为主设计师韩珉却十分神秘,所有宣传中连个名字都不见。
时尚圈最喜欢这种神秘性,觉得有个性有态度,傲慢是天才通病,再加上提前透出部分展品,多少在舆论场掀起些波澜。
韩珉提前周给谢时玉寄去邀请函,东西被签收,人却找不到。
韩珉不知道谢时玉是否在躲着自己,连着几天联系不上人,不免焦虑。医院说谢时玉去外地参加个研讨会,却以隐私为由不肯透露得更细,刚吵架就有研讨会要出差,哪有这巧事?
到他。走进诊室,小护士正在收拾器具,抬头看见他很惊讶,“谢医生你来做什?”
谢时玉在诊疗凳上坐下,对她笑笑,给她看叫号纸,“麻烦你帮打个耳洞。”说着把手里耳钉递过去,“用这个。”
小护士接过,瞪圆眼,满肚子都是好奇,只是因为跟人不熟悉不好意思巨细靡遗地问。憋着问题,尽职尽责地开始用酒精棉给他耳垂消毒,“可能有点疼,你忍忍。”
谢时玉点头,耳洞枪抵住耳垂,耳钉在高压作用下瞬间穿透耳垂。
尖锐快速下,渗出微少血珠,被擦去。
掘地三尺去找,人肯定是找得到,只是有必要这样吗?既然他不想见自己,何必勉强。
谢时玉本来生活过得很好,三甲医院最年轻主刀医生,青年才俊前途光明,只是偶然失恋,感情失衡,需要个跟他样清白干净知心爱人,是他非要把人拉进自己世界,带来这样场风波。
韩珉竭力让自己恢复克制冷淡。他骨子里是个薄情高傲人,欲望很少,偏执固执,也学不会改变,不能属于自己,他不嫉妒不眼红更不勉强。
他清楚地知道,纵使摸爬滚打这多年,他在这座城市里,仍然是浮萍飘絮,是匆匆过客,是突兀闯入异乡人,无根系无牵绊,他抓不住任何东西,也没有东西能留下他。
理性上是这样劝服自己,可在情感上却越来越无法自控。
“谢医生,可以。之后可以用碘伏或者生理盐水擦拭伤口,防止感染发炎,这些您肯定更知道,就不多说。”
谢时玉从位置上站起来,走到镜子前,看耳垂上显眼红宝石,像颗摇摇欲坠鸽子血。
他礼貌地向护士道谢,临走之前,小护士没憋住,还是问道,“谢医生,您为什突然想要打耳洞?”
谢时玉脚步停住,“你说这个啊,”他用手指隔空碰碰耳垂,随后笑下,“这是,个承诺。”
“这对耳钉真好看。”小护士真诚夸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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