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走,柏言也不能动。盯着看半天,想拿出手机拍张照片,先留下证据再说。结果摸口袋发现手机都没带,估计是落在座位上。
直等到走道另头有人脚步声传来,那两人才难分难舍地松开交缠四肢,恢复文明人体面。
柏言刚松口气,就发现来人竟然是谢时玉。
柏言惊,要是现在被他发现,那陆洵也会知道,陆洵认识自己,那自己该怎解释?为什要躲起来?在这里躲多久,知道多少?看到多少,为什不作声?
眼看着谢时玉步步逼近,柏言慌不择路,洗手台那边四面都是镜子,即使自己不动,谢时玉也会通过镜子看到躲藏自己,而只要跨出步,则正好和陆洵他们正面撞见。
柏言为免尴尬,当机立断地往旁边墙挪步,想等人走,自己再出来。
隔间门推开,走出来两个男生,都面色潮红,在整理衣服。高矮,个小麦肤色,个白皙清瘦。
柏言本来没想窥探他人隐私,可眼睛瞟后就挪不开,满脸震惊紧盯着稍矮那个。
这是陆洵?
哪还有第次庄辰栩领他来吃饭时那种文静乖巧,好好学生样子。低腰裤、透视装、眼线、被抹开口红,庄辰栩知不知道他亲亲小男友还有这样放浪形骸面?
穿搭,巧到好处得勾勒出修长均匀身材,肌肉线条流畅优美,看就是长期锻炼结果,即使烟酒不断,也没有侵蚀这身好皮囊。“好好,不闹你,去卫生间放个水。”
柏言意态懒散地伸个懒腰,舒展下坐麻筋骨,摇摇晃晃地就往酒吧卫生间去。
谢时玉皱着眉看着他背影,有些担心他,但扫下他喝掉酒瓶,和他惯常酒量相比,确是九牛毛。
这家酒吧卫生间修隐蔽,道路七弯八拐,洗手池在公共处摆个弧形,对面是片长条玻璃镜,能从四面八方照见来往人,厕所在两边排小隔间内。
柏言上完厕所出来洗手,正此时,听到阵暧昧响动从隔间传来,黏腻,压抑,伴随规律撞击响动,沉闷,连门都在震颤。
心慌意乱下,柏言手摸到墙,突然摸到个门把手,扭
装还挺像回事啊,把人骗团团转。边交着正儿八经男朋友,边跟人在酒吧厕所打炮?
这就是庄辰栩这睁眼瞎单身三十年,费劲周折找到真爱?
真不愧是根木头,从小就单纯好骗,勾勾手指就跟人走,被人卖还会帮人数钱。
柏言气得牙痒,开始替庄辰栩不值,厌恶陆洵欺骗别人感情,情感交锋太激烈,内心深处那点窃喜和放松就完全被忽视。
两人消遣好还不离开,赖在水池那儿不知在吵些什,吵着吵着,又在台面吻上。男人把陆洵抱上洗手台,两腿缠着腰,后背抵上玻璃,吻难舍难分,架势激烈。
柏言出乎意料地挑眉,知道是有躁动荷尔蒙在这里亟待宣泄,应该是正激烈,动静大想忽视都不成。
柏言权做没听见,洗完手后,转身抽纸擦手。
谁知他就这站小会儿,里面恰好完事。
安静片刻,咔哒声开锁声音。
外头就自己个人,好像是自己有意听这场活春宫,眼下还要和正主面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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