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言这才站起来,无所谓地整整衣服,那件风骚皮夹克已经被他脱,里头是件黑色工字背心,紧箍进下身穿银链子工装裤中,上紧下松
韩珉揽他肩过来,在他颊边蹭蹭,“累?要不要先回去?”
谢时玉摇摇头,“不用,别扫他们兴。陪你们再多坐会儿,正好等会送喝醉人回去,免得出意外。”
玩到后半场,桌上酒基本全军覆没,有人已经喝到大舌头,搭着柏言肩硬是说相逢即是有缘,见你见如故,投缘不得,不如结拜做个兄弟,今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。
柏言也喝得上头,看人说激情澎湃,热血赤诚,他拍大腿,眼睛发亮,时高兴拿桌上开酒刀就说大哥你说对,古人有歃血为誓,择日不如撞日,咱们今天就把这血酒给喝。
刀刚亮出来,雪白刀锋闪,那人瞬间就吓得酒醒,哆哆嗦嗦地说,哥们,话是这说,也不用闹这真吧?
连打车钱都没?”谢时玉看眼手机上付款成功金额,下皱起眉,“五百多?你从哪儿打车过来?”
柏言把在车里脱下皮夹克穿上,随便理理发型,“噢,去奶奶那儿,直接打车过来。”
谢时玉脸震惊,“你奶奶家住是六环外郊区别墅,你直接打车过来,怎不干脆叫司机送你?你这是大少爷下凡体验人间生活,魂还在天上呢吧?”
柏言嬉皮笑脸,“也没想到卡里没钱,等发工资就还你。”
谢时玉收起手机,“那倒不用,不过你怎连卡被停都不知道。”
言既出驷马难追,这能出尔反尔?柏言不依不饶,开始往自己手指上割,还没下刀被从旁伸出只手拦住。
谢时玉抢柏言刀,“你这是喝多少,都动上刀子?”
柏言醉眼惺忪地扭头过去,看着谢时玉,嘿嘿笑下,浑身懒散闲适,往沙发垫上靠,双眼睛黑亮有神全没有刚才醉酒恣意,“没,逗他玩呢,这点量算什?”
谢时玉把刀插回酒桶,“去卫生间洗把脸,漱个口,你看你,嘴酒气。”
“有吗?”柏言故作夸张地往自己掌心呼口气,“没有啊,挺香,你要不要尝尝?”说着就噘着嘴朝他亲过来,被谢时玉巴掌糊脸推开,“柏言,差不多行,你别得寸进尺!”
“怎知道老头子又抽什风。”提起这茬,柏言就脸烦躁,“可能是为催婚吧,他这想要孩子,怎自己不去再生个,非要指着使劲?”
两人边聊边走进酒吧,堆人包个卡座,桌上堆满酒,地上放着喝空酒瓶,伙人在摇骰子,伙人在打扑克,都吵得热火朝天。
柏言自来熟人来疯外号不是随便取,不管把他扔什样人堆里,他都能在五分钟之内跟人打成片,把人家底连带祖宗十八代给套出来。谢时玉有时候怀疑,把他跟狗关个笼子里,不消上午,他也能把狗逼得说起人话。
看着柏言娴熟地混迹进人堆里,三言两语就开始跟人拿着啤酒勾肩搭背,称兄道弟,好像跟人认识八百年。
谢时玉好笑地摇摇头,找到韩珉所在角落,坐下去,自如地窝进他怀里,抓把花生瓜子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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