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贺寿吃饭,祝福问候寒暄话说完,自然而然聊起生意。酒端上桌,烟也点上,餐桌上你来往,弹冠相庆。
柏言对家里生意不感兴趣,否则不会在父母强烈反对下,还是跑去学医。他父亲差点为这事跟他断绝父子关系,幸好爷爷支持他,愿意让他做自己喜欢事,但还是导致父子多年不和,家里生意逐渐向二叔脉倾斜。
柏言在饭桌上坐会,觉得差不多,就跟奶奶
老太太见他不说话,也不勉强,弯下腰给墙角蔷薇花浇水。枝上只有几个小苞,还没到盛放时候。“人与人感情就像花样,是很脆弱。盛放时好看,根茎上却带刺,靠越近,越容易被扎伤。人很特别,对越亲近人,容忍度越低,因为太在乎,稍有点瑕疵,刺就从心上长出来,日夜滴血,难以愈合,反而对陌生人会宽容多。所以亲密关系总是比陌生关系难维持,需要用心呵护,彼此包容。”
咔嚓声,老太太剪断根带着花苞枝条。“你知道蔷薇代表着什吗?是纯洁爱,永恒守护。奶奶很喜欢,这是种很浪漫花呢。即使茎上有刺,奶奶也希望能把它送给你。”
柏言怔怔地接过花,心上痛,想到那天在医院里睁眼就开到白色蔷薇。
今天是老人家大寿,家里很重视,晚上热热闹闹办场。
从下午起就络绎不绝有人登门。
是吧,为什呢?”
柏言动作顿下,才恢复自若,“奶奶你想多,们没吵。”
“骗人,奶奶老眼昏花,眼神是不好,不过还没瞎到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地步。”
柏言好气又好笑,“奶奶,哪有人天天咒自己?”
“还不是你们不让放心?”
大寿是柏言父亲组织,老太太不怎看重,只是自顾自做自己事,在院子里很细心地教柏言怎养花,怎除草,怎施肥。
只有关系亲近点来,老太太才让柏言过去招呼声。
柏父柏母前脚后脚到,父母见儿子,并不亲近,儿子也同样冷淡疏离。客套几句,问近况,都没有话说。
柏言有些受不这种气氛,如坐针毡,在沙发坐会儿就站起来,又走回花园,去奶奶身边。
再晚些时候庄家人也到,庄父没有来,庄辰栩从楼上被叫下来,庄爷爷和柏爷爷在象棋盘上厮杀。柏言从院子里透过客厅玻璃门望过去,看见庄辰栩就坐在爷爷身边,观棋不语,模样沉静。柏言盯着他看很久,越看越觉得他遥远。
柏言淡淡说,“是您多心。”
“亲兄弟没有隔夜仇,有什话说开就好,最怕就是双方都拧着股劲,憋着气。从前都是他迁就你多,这次你就去哄哄他。小栩脾气知道,很少跟人红脸闹僵,要不是你做过分,他不会给你脸色看。”
柏言下委屈起来,“可没惹过他,是他莫名其妙地迁怒到身上,不知道他在生什气。”
“所以是真吵架,跟奶奶说说,你们是怎吵起来,让奶奶帮你分析分析。”
柏言下子僵住,他发现自己确不知道这场冷战源于什,更何况他压根没对庄辰栩说过任何重话,是庄辰栩单方面给他甩脸色,所以他才会那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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