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天出门前,徐皓拉开衣柜门,说,“怀疑家进贼,还是个劫富济贫高级贼。”
高级贼本人还跟脸没事人样往衣橱里探下眼,“那破衣服谁偷啊,这不这多衣服呢,随便套两件走走。”
徐皓看眼站在旁边闫泽,心想:……行吧。
也没挑破。
这也是为什两个人衣品越来越像原因。
棉门帘厚重质感将帐篷外风霜隔离开,走进来,声息渐小。
徐皓酒量不太行,率先摸索到床边坐下。他探下身下沉甸甸床褥,最底层有电热毯温度传上来,又干燥又温暖。闫泽脚步也踉跄,在他旁边坐下,舒口气。
徐皓站直身体,脱军大衣,去解腰带。黑色小牛皮腰扣使劲紧然后放松开,然后是冲锋衣。
件件衣物随手被徐皓扔在旁边干草垛上。
闫泽不知道徐皓到底要脱到什程度,时间坐在床上没动。床只有张,目测米五乘两米大小,两个大男人睡在上面略显拥挤。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,随着徐皓衣服越拖越少,令闫泽呼吸也稍微乱起来。
徐皓脱得就剩下件贴身保暖衣裤,顿时觉得冷气逼人,连忙掀开暖烘烘棉被钻进去,那感觉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下子潜进温度适宜温泉中,徐皓突然蜷身,跟潜水样钻进被子里,这下子就把床占大半去。
然后换气样把头探出来,对闫泽说,“操,这热乎气儿太爽。”转头,见闫泽脱衣服跟上刑似,手上动作那叫个慢,以为他是洁癖犯,怕这地儿东西不干净,就翻过身来,对闫泽说,“赶紧上来别磨蹭,这挺干净,估计晒过被子,股子草味。”
闫泽抬眼,见徐皓伸出只手兜着被子,些许酒气在眉宇处弥散,他半闭着眼,敞开腿脚摊在床上,颇似十分餍足。
闫泽解开自己大衣口子,视线顺着徐皓扔在干草堆上衣服路看上去,想:……那根腰带是他从德国带,外套和裤子也是他看着不错买来,还有鞋,徐皓穿在脚上这款全球限量篮球鞋其实他也有双,徐皓是黑黄白配色,他是全黑带点红线。很低调设计,收藏价值远高于实用价值,是闫泽很喜欢套鞋。
徐皓虽然篮球打得不错,但对于这类收藏品不太上心,眼下估计还以为脚上这双鞋就是几千块买来普通球鞋,所以才会穿着出来旅游。不过鞋,原本闫泽也没有收藏打算,买来不就是为穿?
他还想有机会跟徐皓起穿出去打球。
所有这些东西,都没有赠送流程,衣服全是闫泽去徐皓家里做客,随手团巴遭扔进徐皓衣橱里,第眼看上去就跟已经穿过待洗样。鞋也是若无其事混进鞋柜里。在相关生活细节方面,徐皓心很大,不管眼熟不眼熟,只要在他橱里那就算他东西,尺寸合适,拎起来穿毫无障碍。徐皓从小不爱逛街,尤其买衣服。小时候衣服是他妈负责,长大就委托给别人帮忙采购,每年两次拿着卡去商场随便扫圈就算完。
不过送衣服日子长,徐也感觉出不对劲,主要原因在于他衣橱眼熟衣服越来越少,没见过衣服越来越多,某些高级料子和那个纯手工制作痕迹明显不像是能在商场随便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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