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带他走,孰轻孰重分不清吗?”
无渊接住他乱踢右腿,“行行,有轻重,你在雪地里待久,回去又病好几天。”
他三两下给他弄好,又背起张寒策,安慰道:“活着呢,放心吧,快开通道。”
叶封华术法精进不少,三人很快回家。
张伯出来搭把手,家里医疗器具都很齐全,很快就处理好。
张寒策睁开眼睛,看不清眼前人,但声音再熟悉不过。
是做梦吧。
看来是真要死,做这样个美梦。
叶封华拍拍他脸,见他还剩口气,弯腰把他扶起来,但他个子高,山洞太矮,脑袋撞到洞顶,疼得眼冒金星。
没走两步,他那左腿上旧伤受凉,隐隐作痛,个不稳差点跌倒。
张寒策捂着伤口,瞧瞧,能不能撑到去医院急救呢?
悬。
“咔吱。”
突然好大声响,张寒策没由来地又笑起来,这是哪个笨蛋下属摔跤。
叶封华在外面愣,看着满地血,大雪都掩盖不爬行留下痕迹和血液,怎还有力气笑?
可是,叶封华会不会早就把他给忘?
不会,他那可恨,叶封华怎忘得掉。
想到恨往往比爱更长久,他竟是笑起来。
平时不见自己有那多心事要想,如今快死,居然还能想这多乱七八糟。
人之将死,其嘴也碎。
张寒策早就立好遗嘱,哪怕他找不到叶封华,他手下人也会找到他。
思维依旧清晰,简答地消毒,手指冻僵,很不灵活,呼吸也很费劲,但他动作没停,有条不紊、熟稔地清创,缝合伤口。
他只能尽全力让自己死得慢点。
白色气息在山洞里飘散。
张寒策不由自主地想些有没。
“就说吧,他命硬得很,换作旁人,早死。”
无渊戳戳张寒策身上绷带,“捅得跟个刺猬样,也死不掉。”
叶封华缩
所幸无渊钻出来,扶走张寒策,将他背起来。
叶封华坐在雪地里,揉揉膝盖,“你先用法术走,赶紧回去,在后面来。”
他左腿又抽筋,暂时动弹不得。
“给你揉,张伯算过,这小子命硬得很,死不。”
无渊还有句话没说,叶封华和他合修过,寿数相近。
不会是回光返照吧?
叶封华三两步跑过去,冷风呛喉咙,止不住地咳嗽起来。
听到外面声音,张寒策精神震,这个声音
他不敢奢望,更怀疑是自己快要死,脑子幻想。
叶封华钻进洞口,鞋子踩汪血水,他掐掐张寒策脸,“张寒策!混蛋玩意儿,醒醒。”
他又把自己逗笑。
脸上冰渣糊得难受,他习惯性捏住口袋,捻着里面帕子。
当年,叶封华走得着急,什都没有带走,张寒策保存着他衣物,但气味散得太快。
这块帕子也早就没有叶封华气味。
洞外传来吱呀吱呀声音,可能是他下属来接应他吧。
他要是死,叶封华跟别人跑怎办?
叶封华已经失踪那多年,会不会……有短暂地喜欢过别人?
那个该死洛瑜,为什要帮着叶封华瞒住消息?
是利用还是……
不行,洛瑜是个玩家子,没个正形,叶封华可不能受他哄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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