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寒策对这天是抱着紧张。
叶封华情绪总是波动很大,很有可能前天还风平浪静,后天就突然崩溃,然后再过天又恢复如初。
这样波浪式过山车情绪,实在是让张寒策怕极。
总是让他
叶封华想到那要命台阶,他是个懒人,从来没有跟着张伯爬过这座山台阶。
“没什,挺厉害。”
他只是感叹张伯蔫坏,明明有简单方式,非要硬爬上来,就是想要敲打张寒策。
没想到对方体能超乎常人,根本不在意。
但张寒策那天是真累到,好几天四肢不协调,但他习惯遍又遍突破极限,这样疼痛和疲倦对他来说不过如此。
张寒策微微笑,叶封华给切,他都甘之如饴,疼痛也好,折磨也罢,都是好。
“在眼里,只要你高兴,就都是好脸色。”
“腻歪。”
叶封华嗤笑声,丢开他脸,伸脚把他蹬开,自己翻个身,睡到干净地方,“去找人换床单,脏。”
张寒策行动力极强,当即就喊人换房间,直接到隔壁。
叶封华轻佻地抚摸着他脸,指尖轻巧地划过张寒策脸,笑容带邪气和释然。
“想补偿你,但也贪心,想用辈子补偿你。”
张寒策握住他手,亲吻他手腕。
叶封华捏捏他鼻子,眼底有淡淡笑意。
张寒策此人做事狠绝,却唯独留下个软肋:叶封华。
气在,哪怕是两人身份悬殊时候,也从来没有对张寒策低过头。
现在就更严重,抬着下巴,眼神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张寒策。
“好,你想什时候回去,就什时候回去。”
现在哪怕是叶封华要天上星星,水里月亮,张寒策也会去给他捞。
失而复得,何其所幸。
叶封华靠在椅背上,向后抬头,张寒策下意识托住他后脑勺,看着叶封华那张惊艳脸。
他不自觉地弯下腰,亲吻叶封华额头,“盖个章。”
随即,叶封华不满地自己操控轮椅走。
张寒策看着他闹别扭背影,失笑,还是像个小孩子样。
他们在香港多待半个月,回到A市时候,正好快要到叶双忌日。
次日,他们回到道观,张伯高兴地抱着叶封华转好几圈,“哎哟!终于可以回去做衣服!”
但叶封华身体还是很虚弱,这些年胡乱折腾,到底是伤底子,还得多修养段时间。
“那天是你抱上来?”
叶封华坐在轮椅上,由张寒策推着散步。
“嗯,怎?”
叶封华深知,这个世界上唯能让张寒策痛苦人,就是他自己。
他是真恨张寒策,可他现在想,也正是因为爱,才会有那浓烈恨。
他想要惩罚张寒策,方法只有他自己能做到。
“可不会对你有什好脸色。”
叶封华捏着他下巴,高傲地发号施令,晃晃张寒策脸。
“还是恨你。”
叶封华看着张寒策,歪歪头,突然说这样句。
张寒策愣,他知道,叶封华何其执拗,往往是撞南墙也不会回头。
“嗯知道。”
叶封华看着他眼里隐痛,心里很痛快,也许他也是个病态人,“你不在乎任何事情,却非要把唯软肋交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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