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”沈无春回身看傅鸠,“但凡他对师伯还有丝年少相伴情分,都不至于对自己这狠吧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师父剜去自己双眼,不是不想见他,而是怕自己见他。”傅鸠注视着沈无春眼睛,迫切希望能在那双眼中找到自己想要东西。
沈无春摇头,“不懂。”
傅鸠眼睛溢满失望,他笑道:“是,你不懂。”
他看着面前丰离墓碑,心神大恸,他恍然觉得自己与子桑承,竟有几分相似。
沈无春想想,“算是吧。”
据沈无春所说,沈无春师父子桑承年轻时候痴恋自己师兄丰离,几经周折,终于求得师父成全,为子桑承与丰离定下婚约。丰离按师命与子桑承成婚,婚后二人处练剑,互相对招破招,同突破折梅剑法。
可惜是,子桑承情深几许,丰离却自始至终不为所动。如此数年,子桑承爱而不得,心灰意冷,与丰离分道扬镳,离去之时发下毒誓,此生不愿再见丰离面。
此后几十年间,两人再未见面。丰离不是没有去寻过子桑承,但是江湖那大,子桑承铁心不见丰离,丰离也很难找到他。
后来子桑承遇见仇敌,寡不敌众,奄奄息。丰离得知后,前去相救。等丰离打退敌人,却发现子桑承亲手剜自己双目。他不愿意见丰离,又没有办法像从前样转身便走,情急之下竟亲手剜出自己双目,以示,宁死不愿见丰离面。
些笑意,他在师父墓前道:“师父,你从前总担心没有人给喂招,折梅剑法无法进益。你现在可以放心,遇见个天才,就是他帮补全折梅剑法。”
傅鸠听就笑,抽出剑学着沈无春样子使遍折梅剑法,随后又将剑举至额头,拜三拜。
“你是徒弟,论理,要拜六次才对。”
傅鸠挑眉,“就要拜三次,别时候都随你,但在你师父面前,可不想只做你徒弟。”
沈无春看着傅鸠,傅鸠对上沈无春目光,丝毫不让。沈无春便罢,傅鸠或许希望沈无春能说些什,关于自己。但是沈无春没有说话,这让傅鸠心里有些失望。
个丰离,个沈无春,都是等不到人。
沈无春看着傅鸠忽然低落下来神色,问道:“若你是师父,你会怎做?”
“···大概会杀他。
丰离将子桑承带回浮玉山,不久之后子桑承便伤重不治去世。他死之后,丰离万念俱灰,几乎是紧跟着去。
“师伯死之前交代,将师父埋入浮玉山山南,自己就埋在浮玉山山北。因为他不敢离师父太近,又不想离师父太远。”
听完沈无春所说,傅鸠叹道,“多刻骨恨呐,宁死不肯再见他眼。”
沈无春将祭品摆在丰离墓前,跟着道:“是啊,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,若师父真这恨他,为什不杀他呢,反而躲着不见他。”
傅鸠看着沈无春侧脸,“你觉得,你师父对你师伯,只有恨吗?”
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儿?”
沈无春拎着剩下贡品,“去祭拜师伯。”
沈无春与傅鸠翻座山,才在山北看到个孤零零墓碑。
“你师伯为何同你师父墓离那远?”傅鸠问道:“他们有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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