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镜迈进客栈,险些以为她已经走到洛阳,又要召开武林大会。
客栈里伙计不多,两个小二忙得团团转,连掌柜也忙着端酒送菜。楼上下来两个身着灰衣女尼,交代掌柜,送些吃食上楼。
说刚说完,瞧见门口南宫镜,两个女尼面露惊喜,忙走上前,“大师姐!”
大堂里其他人听见动静,都朝南宫镜看过来,有目光忌惮,有面露惊艳,也有神色麻木,看眼没什反应。
南宫镜询问身边女尼,道:“发生什事,怎这里聚这多人?”
沈无春愣住,他想好会儿,小声道:“可们又没做错什。”
傅鸠笑,他将沈无春揽进怀里,像抱着个大娃娃似抱着沈无春。
“有多少人在乎对错呢?”傅鸠像是自言自语,他看着怀里沈无春,问道:“你以前有没有想过,救出之后要去哪里?”
沈无春指尖落在傅鸠眉心,“想过啊,就带你回浮玉山,回大漠也可以,要是你都不想去话,那就四处走走。”沈无春停下,“但是们年轻时候已经去过很多地方,你可能会厌倦。”
“是你想停下来吧。”傅鸠看着沈无春,沈无春是个江湖人,但他从不喜欢漂泊,他自浮玉山中来,也时时念着要回到浮玉山。
夜色渐渐漫上来,沈无春在崖边小亭子里找到傅鸠,他身广袖长袍,衣上绣满墨色牡丹,月光下,妖魅而艳丽。
沈无春走到他身边,“燕无歇下山,”沈无春看着傅鸠,“你没杀他。”
傅鸠抚琴,声音淡淡,“他也没杀。”
被困梦赦窟那十年,燕无歇到底留傅鸠命。
沈无春没有说话,他从前就不理解傅鸠与燕无歇所谓男人友谊,喝喝酒聊聊天就是好兄弟吗?狐朋狗友还差不多吧。
两个女尼看看大堂,并没有说话,只是拉着南宫镜往楼上去。
“师姐在外历练,怕是不知道,苏盟主召集各大门派,正要围攻浮玉山。”
南
沈无春歪歪头,额头抵着傅鸠额头,“只要跟你起,去哪里都没有关系。”
从前浮玉山有师父,是沈无春归处。后来师父没有,但是沈无春要在浮玉山上等傅鸠,浮玉山依旧是心之所在。如今他等到傅鸠,这风光迤逦浮玉山还不比傅鸠人叫沈无春心动。
朝阳破晓之时,南宫镜离开浮玉山。那枚鸾鸟纹银镯子傅鸠还给南宫镜,连带知半解囫囵吞枣《玉竭山顷》。
浮玉山脚下,不远处村镇里,被浩浩荡荡江湖人填个满满当当。
南宫镜背着行囊在镇上找个客栈,客栈外头散布着很多丐帮弟子,客栈里头,大堂里六七张桌子,每张桌子上都坐着不同装束不同门派江湖人。
傅鸠看沈无春就知道他在想什,不过他没反驳,沈无春直就不喜欢傅鸠喝酒,也不喜欢他和燕无歇混在起。
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,傅鸠与燕无歇恩怨不是两句可以说得清楚,如今也不必再提。
傅鸠指尖流淌出琴音,如闲云野鹤般随意闲适。
沈无春见他不说话,问道:“你还在想燕无歇?”
“在想秋星。”傅鸠敛眉,眸中情绪难以分辨,“不知道秋星知道是傅鸠后,会不会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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