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他携带自制鱼叉去礁石区捉鱼、捡海鲜。今天是他第次用鱼叉,以蚂蚱做饵,还真叉到鱼。
归来时,天边滚来团乌云,天色迅速阴沉。几个响雷过后,倒也没落几滴雨,云就被突变风向吹走。
离营地老远,他就望见片火光,有团东西在熊熊燃烧……天啊,是他木筏!!
他丢下鱼,极速冲过去,看见管声仓惶逃窜背影,不禁破口大骂:“特卑鄙小人!卑鄙!卑鄙——卑——”
他猛地住口,自己怎能对着纵火犯喊“baby”?
“哦,那白激动。”管声轻轻叹口气,“你哪天走?”
“就这两天,”范锡坐起来,抖抖头发上沙子,“再等不到救援,就走。”
管声想当然地说:“记得带人回来救。”
“不加句谢谢吗?”范锡歪着头,斜斜地瞧他。
“别教做事,”管声张张嘴,又顿顿,转身说道,“你自己脑补下喽。”
下蛇肉,勉强算有原则。
等起航时,还是加张船票吧。不然,独自漂在海上,自己会是全世界最孤单那个人。
此刻天气不错,浪也不高,他卯足劲把完工木筏推下海,进行试航。待海水齐腰深时爬上去,满意地发现木筏浮力出色,十分平稳。
他又挂起帆,忽然阵风刮来,灌满降落伞坚韧尼龙布,带他乘风破浪漂出好远。
“哎哎哎——怎回事,快回去——”他慌忙降下帆,又抄起树枝和菠萝蜜壳绑成桨,拼命往回划。
很快,男人居然又跑回来,用便携式灭火器对准燃烧木筏。也许是操作不当,什都没喷出来。他骂句又跑开,用医药箱装海水来灭火,然而只杯水车薪。
“傻啦?快救火啊!”男人大喊。
“灭火毯,有灭火毯!”范定定神,想起自己有这东西。急忙找出来,摊开盖住木筏,但是太小。他只好用菠萝蜜壳盛水,不
“也许会告诉外界,你葬身大海。”尽管已经决定带上他,范锡还是对着他背影放狠话,“当几年野人,怕是再帅也顶不住。”
“小心烧你船哦,大家谁都别走。”管声头也不回地威胁。
范锡没理睬,休息会儿,就开始列计划。他准备用些完好椰壳当水壶,盛放淡水,多抓几条鱼烤好。再带些水果,用绳子或藤蔓绑起来。
就算去往灯塔途中迷路,只需漂在海上,然后等待过路游轮、货轮搭救即可——但愿能直呆在某条航线上,而不是随波逐流,路漂到南极与企鹅作伴。
他不确定究竟是否该起航,但还是积极地筹划,不然就会陷入空虚和迷茫。
见他行动力如此强悍,管声也大为震撼,在沙滩上跳着脚振臂高呼:“这就走?!靠,牛B啊!记得带人回来接——”
范锡边奋力划桨边摇头:“不走,还没准备好!快帮帮!”
“拜拜——”管声似乎没听见,还在朝他挥手,唱起送别歌,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问君此去几时来,来时莫徘徊……定要回来救啊!”
终于,范锡靠岸,把木筏拖回沙滩,累得瘫倒在地,气喘如牛。片阴影遮住他脸,清澈声音落下来:“怎又回来?”
“刚才、刚才只是演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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