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锡飞速跑开,在他们各自医疗用品里翻找,仅有几盒药品全是英文,他个也不认得。
他把药拿过来,管声病急乱投医,打算每种都吃点,被他拦下:“不行,不能乱吃,太危险。”
“要死!呃——”管声狠命抓住他胳膊,表情堪称狰狞,汗水成串地顺着面颊滚落。
“你到底怎啊,详细描述下!”范锡焦急大喊。
“也不知道!”管声闭上眼缓口气,嘴唇哆嗦着,“就像,有把刀,插在腰上,还搅来搅去……连喘气都不敢……”
他心中暗叫句糟糕,忙问:“你怎?哪不舒服?”
“右边,腰……疼……”管声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。
范锡轻柔地将他翻转,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,汗湿黑发黏在额角,唇上全是被他自己咬出血印子。
不可能是装,他演技可没这好。
见他捂着地方,范锡脑中冒出种常见病:急性阑尾炎。放在平时,只需做个无创小手术,然而在这与世隔绝孤岛,可真是要命。
很多种玩法——”
“范老师,班主任说你生病,这节体育课上数学。”不远处,传来管声慢悠悠调侃。
范锡脸上笑意扫而空,记眼刀甩过去:“你走开!”
“老师好凶哦,害怕。老师,你衣服怎这破啊,都露点……”管声又调笑几句,范锡不想理会,认真教学。过会儿,他干脆靠近坐下,假装成学生听讲,还干扰课堂:“老师,想尿尿。”
“憋着。”范锡朝他翻白眼。忽然想到,原来他也同样寂寞,寂寞到在这里没话找话。孤独是人类与生俱来残疾,唯有靠近他人方能弥补。
范锡脑海中划过道闪电,叫道:“肾结石!”他听父亲提过两句,有次姑父半夜肾结石发作,也是腰部剧痛,到医院急诊打杜冷丁才缓过来。
“那该怎办……”管声盯着他嘴唇,等着那里说出个办法来。
“好像要多
听范锡猜测,管声气若游丝地说:“阑尾那玩意儿,早就割。”
“你没有阑尾啊?那太好,不然穿孔就——”
话音未落,就被管声高亢惨嚎打断。他像离水鱼,不住翻腾打滚,仰着修长脖颈,十指在空气中乱抓,电视剧里难产都没这痛苦。
范锡不禁攥住那乱舞手,它们凉得不像活物。他不知所措,只能轻轻地问:“声哥,你有什旧疾?吃错东西?还是被蜘蛛或者蛇咬?”
“没有,没有!”管声死死地盯着他,俊美脸几乎扭曲成个花卷,“快去找,有没有止痛药,要疼死……快去,快去……”
晨色熹微,范锡正猫在帐篷里酣睡,忽然被个毛茸茸东西拱醒。
他吓跳,原来是帅呆。他松口气,呢喃着翻个身:“别扰清梦,小心吃你。”
他把它轰走,可它马上又钻进他臂弯,试图叫他起床。他闭着眼推它:“别烦,去找你爸玩儿!”
很快,范锡被它烦得彻底清醒,抱着狗去找主人。他走到管声帐篷边,把狗扔进去,喊道:“能不能好好教育下你狗儿子!”
然而回应他,却是声痛苦哀嚎。他心里紧,矮身钻进帐篷,只见男人蜷成只虾,缩在充气艇里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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