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声觉得有道理,趁着晚上凉快点,二人不约而同开始整理物品。
范锡清洗十几个椰壳,准备装淡水,又把各色热带水果用藤蔓绑起来,固定在木筏上,随吃随摘。
翌日清晨,他又下海。
管声站在礁石上,看几眼不远处矗立日天神石,又看向在水里叉鱼人。虽然有些单薄,却矫健灵活。阳光被海水折射光斑,粼粼地照在没有晒黑臀部,片雪白。
范锡在海里泡很久,叉到六条鱼。
“哦,那帮你接着。”他笑着把手捧在管声耳边,不小心碰到耳垂。
后者猛地缩脖子,用肩膀蹭蹭耳朵,看他表情有些古怪,接着尴尬笑:“吓跳,还以为你太寂寞,要对下手呢。”
“对不起啊,不是有意。”范锡搓搓指尖,露出丝苦笑。
这时,管声忽然想起前两天调快时间,便借口上厕所,走远后把表调慢15分钟。于是,拂过身边风,悬在海上那弯月,和坐在篝火旁发呆男人,都变成刻钟前。
哈哈,好有趣,将来用这个意象写首歌吧。
二人各自擎着宽阔芭蕉叶遮阳,往礁石区走。范锡说,之所以最喜欢这首歌,大概因为每个平凡人,都是不起眼水泥地。
“你不平凡,你都是老司机。”管声瞄着他脸,“等再开演唱会,送你票,内场第排正中间,算是答谢。”
“呀,那太好!”范锡登时雀跃不已,“多给张行吗?朋友也特别喜欢你。”
管声被他举着芭蕉叶跳来跳去样子逗笑,连说没问题。
“从前,也像你样,随身带着个巴掌大小本子。写啊记啊,几句歌词,几段旋律。忘从哪天开始,这个习惯消失。”
管声说自己真很想帮忙,可惜只会狗刨,于是就唱《Wearethechampions
假如时光能倒流,那他耳垂,将会再被摸下。想到这,他心底潮起股怪异感觉,像反感,又像悸动。
大概,是因为太渴望与他人产生互动吧,岛上生活实在太过枯燥。但凡有个手机和WiFi,也不至于闲成这样,还好马上就要扬帆起航。
他慢悠悠地踱回去,范锡听见脚步声,抬眼问:“那就……明天出发?”
他点头:“择日不如撞日。”
“们是不是该晚上走?白天看不见灯塔光,找不准方向。”
范锡侧过头,静静地听着。
管声叹口气,继续说:“太忙,很难像从前样留意生活里细节,也不会再盯着水泥地上映着蓝天看好久。周围,不是尖叫声就是闪光灯,听不到、看不见别。”
高处不胜寒,低处不胜闲。不同阶层人,各有不同苦恼吧。范锡想许久也接不上话,只好说:“反正,以后再忙也要多喝水。”
“随想:1月9号就要过去,又捉到只椰子蟹,很好。木筏已就绪,们却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找灯塔,毕竟海上有很多未知凶险。刚才,声哥说明天适合起航。以为他会预测天气,结果他说,明天是110,听上去就能逢凶化吉,遇难成祥。他是个浪漫人,很信玄学。”
范锡把本子收好,管声急吼吼地朝他借笔,嚷着脑子里灵感太多,马上就要从耳朵溢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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