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。”管声迷信玄学,不禁有些懊恼,又喊道:“撤回刚才那条语音!”
范锡大笑不止,叫他快坐下。
这时,风向变。他们降下船帆,又开始划桨,向那点希望之光前行。浮云被风吹散,月光碎在微澜海面,和管声俊美脸庞。
范锡微微侧目,旋即收回视线,却又不住偷瞄,像窥见珠宝贼。
他回头看看,那座岛已经不在视野中。淡淡失落感萦绕在心上,丝丝地缠成个茧。似乎有什东西,就要破茧而出。
管声先爬上去,扶范锡把。二人升起船帆,各自抄起菠萝蜜壳做船桨奋力划动。几十米后,木筏脱离近岸浪,稳稳地浮在海面。
他们横起船桨,缓口气,同时回望那座孤岛。夜色汹涌,它轮廓逐渐模糊,只有小片海滩亮着,是他们遗留篝火在孤独燃烧。
“终于摆脱它,”管声喃喃地说,“回国第件事,就是去医院检查。你别告诉别人得肾结石,不符合气质。”
范锡笑笑:“给封口费。”
忽然,管声跪在木筏上,挺直上身大幅挥舞手臂,高喊道:“拜拜啦日天兄!们走,你自个儿待着吧!哈哈哈——”
》来打气。范锡从水里钻出来,扬起闪着水光脸,朝他笑笑。他忽然觉得,这小子其实挺帅,这大概就是运动所带来魅力加成。
他们把鱼烤干,当成路上口粮,然后养精蓄锐,尽量多睡会儿。毕竟今夜起航后,可能要划很久船。
最后次醒来时,太阳已完全没入海平线,月亮被纱绢似浮云笼着。在不知多远地方,灯塔亮。范锡抬手感受风向,不知刮啥风,反正是顺风。
管声说,该在沙滩留下痕迹,万救援队来,能知道他们去向。于是,范锡用船桨划拉出行大字:“们去找灯塔……这样就行吧。”
管声想想:“最好加上英文。”
他真很想回到从前生活,也真不想和管声分开。起生活时,常觉得对方烦人,分离近在眼前却又不舍。
但是,世事不会全都顺意。他们本就是高低不同云,短暂交错后,就要去往各自方向。有这段共
原来,他在和那块形状不可描述礁石告别,好幼稚。
不过,范锡情绪也被调动起来,挺起身子跟着喊:“拜拜!你会成为景点!”
“汪汪汪!”帅呆也跟着叫。
“呜呼!”管声兴致高昂,直接扶着桅杆站起来,朝片墨色大海呼喊,“I'mthekingoftheworld!”
“呸呸呸,太不吉利,泰坦尼克号都沉。”
“Wegotofind……”
范锡撅着屁股在沙子上划动,管声用脚把痕迹抹平,边重写边说:“语法不对,该是We'regoingtofindthe……灯塔……”他卡住,侧目看向范锡,“灯塔英文是什?”
“嗯……light塔……”说完,后者羞愧地笑笑。
“想想,想想,”管声用指节轻叩额头,低声哼唱英文歌,“I'llbeyourlighthouse,I'llmakeitokay……是lighthouse!”
写好留言,他们相视笑,倒数着“三、二、”,将木筏推下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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