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声觉察到事情不简单,握紧双拳,低沉地问:“臭小子,你给剪坏是不是?”
“嗯……还能修。”范锡嗫嚅。他这修下,那剪点,眼见事情朝着不可挽回地步发展。片刻后,他终于鼓起勇气,说修好。
管声深吸口气,拿起口琴,只瞄下便紧紧合起双眼。他,bao跳如雷,指着自己电锯似脑袋:“这tm不就是梯田吗,啊?!帅呆啃也比这强!”
范锡羞愧地绞紧手指:“不像梯田,像《游戏王》里武藤游戏。”
“该帮你剪,你给过来。”管声掰动指节,抄起剪刀,嘴角扯出个堪称邪狞笑,如同嗜血
见他眼神依旧幽怨,管声笑笑,弹下他脑袋:“重写,好吧?”
写好后,范锡看遍,发现自己名字很大。他扑哧笑,将漂流瓶重新密封,郑重地丢回海里,目送它随波而去。
等它再被人发现,不知要何年何月。那时,他会不会已经有白发?父母是否还健在?他看看身边男人,最是人间留不住啊,再帅人也终会老去。届时,就算管声获救复出,也演不偶像剧。
惆怅阵,管声请他帮忙理发。
工具箱剪刀太大,范锡便用医药箱里小剪子。他用降落伞当围布,将管声头发喷湿,用手指夹住发丝,煞有介事地比量:“想怎剪?”
他们费很大力气才打开,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卷。虽然是英文,但用词简单,笔迹稚拙。从名字和上面贴纸来看,是个小女孩:
“新世纪人,你好!是Kelly,新年愿望是,可以嫁给隔壁Aaron。事实上,每年愿望都是嫁给他。你愿望是什?如果你捡到这个瓶子,可将信寄回,很高兴与你通信。”末尾地址,是新西兰某个小镇。投掷时间,是1999年12月31日。
它孤单地漂流十几年,没被鱼吃掉,没被网捕捞,而今才靠岸。
管声把信纸叠下,夹进直升机操作手册,举着漂流瓶说:“们用它求救吧?”
“大才子,你来写。”
“简单修下,别太短。”管声脖子微缩,顿顿,“别碰耳朵,耳朵很……很那个什。”
“很容易红哦?现在就很红。”
管声含糊地点点头。
“等会儿你也帮剪剪。”范锡忍不住又看几眼他耳朵,接着屏息凝神,银光闪处黑发簌簌而落,动作潇洒颇得理发店创意总监精髓。
起初,他还能轻松地聊天,还开玩笑说:“哥,办张卡不?充多少送多少。”渐渐,他变得寡言,空气似乎也凝重起来。
他们走回阴凉处,范锡拿来纸笔。
机会来之不易,哪怕希望渺茫,管声还是谨慎而简单地措词:“叫管声,是个中国歌手,乘坐直升机坠毁。和保镖还活着,现在位于座无人岛。们不清楚它方位,它最显著特点,就是有块长得像屌巨大礁石。请立即拨打下方电话,对方必有重谢……”
他留,是经纪人雨哥手机号。在开头处,他用英文写着:请将以下内容翻译成英文。
范锡嘟地吹声哨,脸色微沉:“不配有姓名吗?”
“啊,抱歉。”管声在“保镖”后面加个插入符号,添上范锡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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