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原来连海星都不如,哼。”范锡用指甲抠着石面,接着释然笑,“们生日快到,你想怎过?”
“尽力过好呗,”管声朝他挑挑眉,“你打算送什?”
“礼物吗?”范锡抖抖身上破衣,“声哥,你看都多惨,也就比冻死骨强点,哪有东西送你啊。”
“反正,你得送点什,也会送你。这样才叫生活,不然就只能算是苟活。”管声态度强硬霸道,不留反驳余地,“就这定,闷得儿蜜去喽。”
他晃晃手,示意对方猜拳。范锡出剪刀,他则慢半拍,让原本石头变成布。他也说不清为什故意输,或许是因为不困,不想睡太早。
范锡立即卖力地鼓掌,弯成两道弧线眼中含着光,连夸好听又有趣。这个反应让管声很满意,甚至有点不好意思。离群太久,自己这自恋人,居然也开始因为点褒奖而害羞。
他笑着补充:“这首歌,叫《海底电台》。每天深夜,会播送读者寄来故事,DJ是只海星。”
“然后有天,节目突然停播。因为这只DJ被们吃掉,很难吃,哈哈。”
他怔,接着和范锡起大笑,前仰后合。这座岛太小,所以时间全世界都是他们笑声。
范锡揉着脸止住笑,问:“你最近写好多歌,够张专辑吧?”
“不合群鱼,游进漂流瓶。
透明时光里,
和信笺起,
穿梭个世纪。
信笺说,们样温柔而安静。
透西瓜上。
“啊呀——嘶——”
这下太过凶残,范锡捂额吃痛大叫,足足缓好几秒。见他双眸晶亮,隐隐闪着泪,管声表情由戏谑变得无措:“哎,没事儿吧?没那疼吧?”
“你好狠。”
管声移开他手,只见额头正中鼓起个小青包,像银角大王似,“哈哈,你哭。”
范锡道句晚安,钻进山洞就寝。
片刻后,管声蹑手蹑脚地进去,循着黑暗中均匀深沉呼吸,慢慢摸索到他脑袋。额
“不敢说,零零碎碎,主要是没有编曲工具。”
范锡似懂非懂地点头。天色很暗,不过他依然垂下眼,像是怕什东西流露出来。他深吸口气,才喏喏地问:“那,你歌里有吗?”
管声写歌以情歌为主,想当然道:“当然没有啦,该写什?那个连摔九次男人?”
范锡没说话,唇边浮起丝笑,稍纵即逝。
管声接着说:“写得不美好呢,就违背歌曲这种载体初衷。写得美好呢,又像有受虐倾向。”
不如来做你朋友,
你带去旅行。
今天故事讲完,是DJ海星。
祝收音机前听众朋友,每天都有好心情。
每个心愿,都能被大海听清。”
范锡立即辩驳:“没有,这只是种应激反应。”
“要不你报复回来?”管声把头发向后拢,露出浓密整齐发际线,朝他笑笑。
范锡淡然处之:“输就是输,又不是玩不起。”
管声想摸摸那个青包,手抬起却又落下去,觉得有点不自在。明明还没触碰,指尖就发烫。玩着牌,他脑中闪过那个漂流瓶,忽而灵感如泉涌。
他要来笔,借着月光和火光运笔如飞,随后对范锡轻声哼唱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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