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说起这些,范锡果然陷入沉默,蹲下去在沙子里挖海鲜。再开口时,转移话题:“你叫醒时,正在吃炭火烤肉呢。刚往篦子上放好多肥牛,在那翻来翻去,油滋滋、香喷喷。”
“刚才站岗时,吃点人肉。”管声不紧不慢地说。见范锡惊愕地瞪大双眼,他哈哈大笑,补充道:“嘴唇上小块皮。”
慢慢,他敛起笑,“昨晚梦见你……们获救回家,直都是很好朋友。”
范锡挖出个蛏子,神色自如地点头:“那不是挺好吗?”
“然后你告诉,你特别后悔在岛上时拒绝。”
管声握着口琴,坐在洞外缓台处守夜,望着平静海平面发呆。熹微光芒落在他赤膊,宛若具完美雕塑作品。
他把头探进洞口,窥视睡梦中人。睡得很安静,脸被挤着,以至于薄唇微微嘟起,像在等待个热烈吻。
他撤回视线,又忍不住多瞄几眼,兀自嘟囔:“被拒绝也没什大不,不就是个有点可爱小屌丝吗?”
片刻后,他温和而礼貌地叫醒范锡,尽管他很想在对方挺翘臀部狠掐把。但是,他不想招骂。
趁着不那热,他们去赶海,前后慢吞吞地走着,赤足踩在湿润沙滩,留下四行脚印。
范锡用屁股蹭着地往后退退,飞速抬眸扫他眼,尽量不卑不亢地继续说:“你确很有魅力,可是别以为随便撩撩,就会晕头转向,然后甘愿做你泄欲工具。”
“泄、泄欲工具?别把说得像禽兽似。”管声神情登时有些狼狈,难堪地沉默几秒,才继续说,“是真挺喜欢你。”
范锡埋头为帅呆梳理毛发,喃喃道:“这可能只是你幻觉吧。”
“不是你想象中那种,因为寂寞空虚憋疯,只是不想开空头支票。”他偶像焦躁地原地踱步,竭力为自己欲望辩白,“们别想太多,就活在当下,珍惜眼下缘分。先不去想将来怎样,今朝有酒今朝醉,不好吗?”
“你这不是心动,而是丁丁动。”范锡摇摇头,“声哥,别美化欲望。这个人挺保守,不想乱搞。”
“……果然是只有梦里才会发生事呢。”范锡淡淡地调侃。
管声还想继
“妈妈告诉,告诉呀,人生啊就像盒巧克力呀糖……”
“你在唱啥?”身后粉丝打着哈欠问。
管声捡起只小螃蟹,回头笑笑:“二人转版《阿甘正传》。高中时还编段京剧版《星球大战》:天行者,你且慢,为父这里有言……”
范锡扑哧笑,夸他幽默。
“给们班女生逗坏,全挤在身边咯咯地笑。你知道吗,课桌里零食就没断过,总有巧克力啥,每天早上都能收到好几份早餐。”
管声默然,微微耷拉着脑袋,如丧家之犬般飞速逃走。
范锡望着男人背影,又将目光移向无边无际海,抓起把金黄细软沙子,握在汗湿掌心轻轻磨蹭。
他不想妥协,不想沉沦,不想从此以后被牵着鼻子走。他不想要段孤岛限定露水情缘,他想要在任何情景下都不会被稀释、平等爱。
3月19日,晨霭弥漫。
天边浮起淡淡金色,用不多久,毒辣太阳就会冒出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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