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慌忙推开对方脑袋:“哎,不能这样,自己来——”
范锡以为他要自己吸,更用力地拽过他胳膊,平静地说:“万有毒,把你毒哑,或者影响嗓子和声带怎办。”说完,又将双唇盖住伤处。
可是,你不是想当老师吗?管声心里轰下,仿佛有暖壶炸开,堡垒崩塌,胸腔被股滚热尘烟笼住。
这小子爱。
并非同自己样淡淡喜欢和心动,而是爱,不计得失。
“你tm傻啊!都告诉你别过来!”他猛地把范锡揽到身后,哑着嗓子低吼。
“要是傻,早就被你这个渣男哄上手。”
对峙数秒,操蛋没有发起攻击,转身悄然溜走,消失于密林之间。这时,帅呆才敢冲上来耀武扬威地汪汪乱叫,原地蹦迪,好像操蛋是它赶走。
也许,这就叫狗仗人势吧。
管声警觉地四下观望,确定操蛋真走,才去捡死掉壁虎。忽然,右腕先是痒,接着传来针刺般剧痛,有个毛茸茸家伙贴着皮肤爬过去。
续编造梦境,忽见不远处沙滩上趴着只身材丰满大壁虎,长近尺,黄褐色身体覆盖着砖红斑点。
范锡也看见,兴奋地压低声音:“逮住它!”
“鱼叉拿来,看哥,让你美梦成真。”
管声接过鱼叉,蹑足屏息,慢慢接近壁虎。接着猛然扬起手臂,摆出教科书里闰土姿势,双目凶光毕露。
嗤——刺不中,壁虎受惊向丛林逃窜。他紧随其后,边跑边刺,像个发疯标枪运动员,有些不协调姿态看得范锡心惊胆战:“小心,别扎到脚!”
唇舌为手腕带来湿润暖意,同时也舔舐在他胸口。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,整个人如同风筝般飘飘然,范锡攥着他手,也攥着他线。
他怎能对个爱他人,说那些不负责任混蛋话。
他怎能这样欺负人。
他龌龊,无耻,低级,下流。他只顾自己纠结,权衡利弊,计较得失,却忘这岛上另个
“嘶……”他捂住痛处往地上瞧,竟是只足有掌心大蜘蛛,转眼就不见。
“怎样?看见,好大蜘蛛!”范锡急切地扑过来。
“靠,要变蜘蛛侠。”管声松开手,只见右腕侧有个口红直径圆形破口,正在向外渗血,“快帮挤挤,有毒就糟。”
谁料,范锡竟直接俯首吻住伤口,学着电视里样子开始吮毒。每吸出口血,就扭头噗地吐出来。
唉,电视剧害人不浅……管声参加户外真人秀时,听说这种方式是错误,因为毒素会通过口腔黏膜迅速吸收,让施救者也中毒。
“别跑!”他紧盯着颜色鲜亮美餐,在茂密地生植物间穿梭,踢开丛丛群生铁线蕨。壁虎当然不会听话,窜上棵澳洲轴榈,被他把抓下来,踩在脚下拧断脖子。
“呵,小样儿。”他得意地抹把额汗,抬头,正对上双阴寒亮黄色巨眼。
相距不过两米。
巨大身躯蛰伏于草丛,淡红长舌探出漆黑阔嘴,在空中贪婪扫动,似乎也在眼馋这只壁虎。
他浑身僵,立即转身,用手势和唇语示意跟在后头范锡退回去,千万别过来。后者先是怔,面色发白,接着竟加快脚步飞奔而至,冲得太猛直接挡在他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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