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声哥,有件事想跟你说下,”范锡犹豫瞬,还是嗫嚅着坦言,“苏盼知道们关系。没说,但是她看出来。”
“范锡,你tm怎想?!”管声,bao怒咆哮,几乎震穿耳膜。尽管有所准备,他还是抖下。
“你不说,她怎看得出来?她眼睛是X光,还是你脑袋接显示器?”
“真没说!也没承认!”范锡慌乱地解释,“你放心,她不会乱说——”
“她嘴又不长在你身上!!”巨响在他耳边炸开,接着是片死寂。
这令他倍感唏嘘,又羞愧不已。
由于时间紧,新歌作曲另有其人,他只写歌词和段主旋律,但词曲都挂他名。虽然是正当交易,却感觉像做贼。
范锡想听他唱新歌,他总是推说累,其实是不乐意唱。因为,这个粉丝是特别。眼下,对方又要他唱,他有些不耐:“过些天就发,你自己听不就行。”
“可是你——”
另端范锡欲言又止。
管声敛起笑,放下筷子,正色直言:“尽快处理好,不许在眼前冷战,不然你俩就商量下谁走。”
方博点头如捣蒜,见他吃完,随手递上纸巾。他说句“谢谢”,拿过歌手简历开始翻看。
“最近,你总跟说谢谢,搞得有点受宠若惊。”方博收拾着餐盒说。
管声微微晃神,没有说话。眼睛在看简历,思绪却已飘到范锡身上。他似乎又听见周而复始海浪声,仿佛耳朵里藏着片海。
在海边,范锡那小子不卑不亢地指责他:“求别人办事,要说谢谢……声哥,时过境迁,没人再惯着你。”哈哈,现在想想,可真有趣啊。
他心口遽然紧,冒身冷汗,以为管声家发生燃气爆炸。旋即反应过来,是摔手机。
他怔片刻,重新拨过去,接通后立即道歉:“对不起,声哥,你生气是应该。今后会格外注意,在别人面前提到你时,尽量控制住
可是,你能给别朋友唱,为什不能给唱。
静默几秒,他不想承认偷听事,笑笑,说起回归正常工作感受:“同事们只对你感兴趣,围着刨根问底,没说什。但是小孩子不样,他们只想知道事,就给他们讲讲,怎在岛上生活。还说以后谁表现好,就把带回来贝壳给谁。”
管声低低地笑:“你是不是挺喜欢小孩儿?”
“般般吧!”范锡忽然想起他曾说要考研,“你不是要考作曲专业研究生吗,什时候开始学习?”
那边沉默几秒,传来声轻叹:“再说吧,现在是瞎爹背着瞎儿子,忙上加忙。”
他瞄眼被情所困方博,心想:男女之间,果然没有纯粹友谊。友情,只是暧昧遮羞布。
他又忽然想到,自己那碗八宝粥开始变凉,似乎是从和那女生见面后开始。
不过,他信得过范锡品行,也对自己魅力充满自信,万万不会沦落到和个小女生争风吃醋地步。
工作时,他在想范锡。晚上和范锡通话时,他却又在想工作。
选定三个男歌手里,有个唱功比他还强,对方开嗓他就听出来。那是个同校老学长,身材微胖发量稀疏。从简历来看,也直在做原创音乐,可惜蹉跎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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