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后第三封信。
“管先生,你好:
是苏盼,范锡朋友。
不知前信是否收到?还活着,真是不可思议。也不知道,什时候会耐药,到目前为止都生活得很好,走在街上也看不出是个绝症病人。
可是,是世界上最自私人。该干脆地去死,而不是拖累最好朋友,毕竟早晚会死。
听说,你会亲手拆看粉丝来信,思来想去,就贸然以这样方式联系你吧,附带巧克力希望你喜欢。
两个多月前,确诊肺癌晚期,真是倒霉。明明没做过坏事,却活不久。经历很多言难尽事,感觉被全世界抛弃。
不久前,为照顾,范锡和领证。原来组成家庭是这简单事,短短几分钟时间,他就成最亲人。告诉自己不该这样,可太想有个依靠,怕将来在医院半死不活时候,没人帮签字结束痛苦。
隐约觉得,你们绝交,或多或少跟有关(虽然他坚持说没关系)。对此,感到很内疚。本来,不想告诉你病情,怕你会破费。但是,思来想去,还是说出来吧。
这是范锡新地址:……新手机号:……请定去找他。如果你不找他,他永远都不会主动找你,他外表很温柔,实际上像牛样犟。”
“那苏盼给写过信吗?”管声随口问,“你不是说,她也是粉丝吗?”
“这个还真不知道,她没提过。”范锡走近电脑,在记录中查询。输入“苏盼”,结果为空。他略思忖,又输入苏盼网名“盼盼公主”,竟然调出四条记录。
最早是四年前十二月,最晚是去年四月,每次寄来物品都是零食和手写书信。
范锡记下编号,琢磨着操作密集柜智能面板,从不同柜子中取出这四封信。信封很简陋,是用笔记本纸张叠成。
病中苏盼,会给管声写些什呢?他压抑住强烈好奇,将信递给管声:“写给你,你看吧。”
可又总是期待着第二天晨曦,总想再看看这个世界又发生什新鲜事。因为,范锡做着好几份兼职,想当老师事也耽误。
这年来,们经常用你信用卡套现,非常感谢你援助。病历直在肿瘤医院,下次复查时间是3月10日。如果你不想直接找他,可以来医院偶遇他。
他地址是:……
不久后第二封信。
“管先生,你好:
是苏盼,范锡朋友。
不知前信是否收到?租房子到期,和他搬到起,他直睡在沙发。
地址是:……他手机号:……你们绝交,感到非常痛惜。也劝他联系你,他说他已经不在意你们兄弟情,却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听你歌。”
后者笑笑,拆开第封信,而后靠近他,示意他起读。信纸展开,清隽字迹和平淡语句映入眼帘。耳畔,似乎又响起好友温柔可爱声音。
“管先生,你好:
是苏盼,范锡朋友。
不知他有没有跟你提过,也是你忠实歌迷。
每天都能在网上看见你新闻,路上也全是你广告,可是想联系你,还真不容易。没有你号码,你社交媒体大部分时间都是工作室在打理,所以也不方便直接发私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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