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好,谢谢孟所。”
填完各种表格登入电脑系统又操作套复杂程序,办完入职手续后差不多已经到中午饭点,这里同事几乎都是自带饭盒,微波炉热热就解决掉午饭,秋焰自然是没有带饭,家里保姆早上倒是问嘴,他还觉得太夸张,现在看来,是他自己对工作形势误判。
盛淮南见他双手空空,热情地要请他起出去吃,就说当给新人接风,他说请客,其他人也起哄要跟去,盛淮南又故作生气地骂他们蹭饭,秋焰正想着要怎推辞,就看到手机上陆辞消息,说在巷口家饭馆等他。
消息是二十分钟前发,秋焰这才回过去,马上到。
总算有个理由可以谢绝盛淮南热情,路小跑加快走,贴着巷子树荫走进那家小饭馆,眼见到眉头紧锁陆辞。
张办公椅坐秋焰对面,声音音量也压下来,笑盈盈地说:“咱们基层单位工作是比较琐碎,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啊。”
秋焰觉得自己很难说有没有做好准备,有些事情似乎确出乎他意料,比如这多海量文书工作,但他还是点点头:“没事,新人在哪里都样。”
孟平也点点头,这短短时间打交道,秋焰也能看出来她性子直,果然她开口不绕圈子:“小秋,你家庭背景都清楚,就哪怕没有政审这回事,就凭你这姓,咱们本市系统里也找不出第二个,你也别介意老盛他们对你太热情,大家都在这个体制内,没法对你父亲是市法院院长这层身份无动于衷。”
秋焰想想,说:“这个真会影响大家工作吗?”
他其实觉得“热情”倒还能消化,而且热情这种东西总会渐渐淡化,但是如果大家碍于他身份,把他个新人“供”起来,那就太糟糕。
六月初,秋焰跑出身汗,见陆辞从检察院出来没换衣服,还穿着制服,整个人都透着股严肃劲儿,秋焰在他对面坐下,陆辞盯着他,也不说话,好像就等着对面人自动解释。
秋焰却不知怎突然想到,盛淮南刚跟他说过,以后他写社矫对象资料文书都要送交检察院审核,那四舍五入陆辞也算是他上级单位领导,他还真没法对他横起来。
他笑笑,叫声“陆哥”,又抽
孟平笑笑:“老盛就是今儿瞎激动,你看他到明天保管就正常,咱们所里平常那些工作,别说法院院长,般大法官都够不着边儿,你父母怎样,其实跟咱们工作挨不着,同事们其实也都知道,今儿就是觉得稀奇,没想到你真能来咱们这儿,想跟你套个近乎而已。”
秋焰也笑笑:“那就好,要直这热情,还挺难承受。”
孟平哈哈笑:“看你就是个脸皮薄。”话锋转:“你们这种读书厉害,来基层锻炼锻炼也好,你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想才报这儿?跟你说,跟那些犯罪人员打交道,要不三个月,你什抹不开面什不好意思情绪全都会丢光光,会变得特别皮糙肉厚。”
秋焰当然没法说自己申报这里工作真实缘由,只能顺着话说:“那特别好,就需要这样锻炼。”
“行吧,”孟平起身拍拍他肩:“会让盛主任给你把入职手续办,今天你就多适应适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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