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遇河把这个地址在心里迅速默念
几遍，“谢谢小杭，谢谢……”
江小杭按按他
肩：“往前看吧，温遇河，人死不能复生。
两人
时无言，江小杭终究忍不住出言安慰：“小河，事情已经都过去，你也应该往前……”
温遇河突然问道：“小杭，你跟阿宁认识那
久，他以前有没有遇到过什变态追求者？”
江小杭愣愣，又仔细想想，摇头说：“没有，你知道，利宁交际圈不大，他平时也不会认识什乱七八糟人，利叔那宝贝他，这方面管得也严，连他公司艺人都不让利宁接触。”
温遇河“嗯”声，说：“
知道。”
沉默又回到两人中间，江小杭看温遇河时半会不会走样子，刚起身准备离开，温遇河伸手抓住他袖子：“小杭，再帮个忙。”
谎，他是他们朋友，他和利宁恋爱，江小杭是唯知情者。
最开始江小杭是利宁中学同学，大学同学，后来成两人共同朋友，甚至温遇河当年执意要偷走利宁尸体，还是江小杭告诉他在哪家殡仪馆。
当然，江小杭并不知道他会干出那大事，只以为他是去见利宁最后面。
江小杭垂着头沉默着，他觉得很意外，意外过后又涌起几分曾经没来得及宣泄怒火，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，比如问他为什要解剖利宁尸体，人已经死，绑匪撕票，不管怎撕票，终归是死，凶手目然证据确凿，让利宁安安静静完完整整地离开不行吗？比如他曾经利用自己，江小杭也后悔过，如果当时不是自己告诉他地址，后面事情就不会发生。
但是，此刻见到温遇河，江小杭却觉得那些曾经愤怒都已经无法开口，他见到个仍旧在伤心温遇河，利宁活着时候，他曾嫉妒过温遇河轻易就拥有他，但此刻，他无法恨个过去深爱过利宁，现在也还在爱着利宁人。
江小杭心里抖下，“什忙？你又要干什？”
温遇河勉强笑笑：“你别怕……阿宁生日快到，想去看看他，你能告诉他在哪儿吗？”
江小杭犹豫，上次他时心软透露地址结果引发那样后果，这次他应该汲取教训，他说：“利叔不让你见他，要是知道告诉你地址，会恨死，以后也不能去看阿宁。”
温遇河说：“不会让他知道，什都不干，只是去看看他，你告诉他葬在哪儿，在哪个公墓区就行，不用告诉具体，去个个找……”
江小杭实在听不下去，匆忙甩下个地址：“落英山公墓，顺着上山主路直到最高，E区从上往下第三排就是。”
“你怎会来这里？”江小杭问他。
温遇河双目空茫：“在对面吃饭，不知不觉就走过来。”
又问：“你呢？怎会这个点还在学校？”
江小杭和利宁同届，比温遇河高两届，但专业不样，他们是应用心理系学生，按理说早该毕业，江小杭说：“留校任教，刚刚上完选修课才下课。”
如果利宁还在，他应该也会留校任教吧，温遇河想到，他第次见到利宁，就是他担任应用心理学课程助教，站在阶梯教室最前面给他们布置作业，清清泠泠，像支香雪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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