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救护车带走是温遇河和沈原。
洛城中心医院手术室,抢救期间,手术室门开开合合许多次,袋袋血包往里送,秋焰坐在门外,却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于麻木。
他无法思考,会脑子里冒出温遇河如果就这死他该怎办,会又冒出前几次他像如今样等在急救室外情景,他不知道,原来连心慌、焦灼这样情绪,经历得多都会层层叠加,
板房内悄无声息,警察探听圈后破门而入。
秋焰楞在门口,里头,从二楼房间到楼梯淌地血,好几个人倒在血泊中,人事不省。
楼梯上那个人不是温遇河,再上面那个也不是,秋焰要上楼,周斐拦住他:“让们来,犯罪现场要做保护。”
秋焰哑着嗓子:“温遇河呢?”
周斐在楼上回答他:“他在。”又说:“沈原也在。”
血汩汩流淌,从二楼,渗透地板滴滴答答地落向楼地面,沿着楼梯蜿蜒而下,楼梯上前后躺着两个男人,是沈原手下,他们还在喘气,也许已经死,温遇河顾不上,他身上也挨好几刀,看起来并不比那两人好多少。
沈原捂着腹部缩在角落,温遇河手中刀对着他:“你们,为什要这对阿宁?为什?!”
沈原整张脸抽搐:“没,没有人,想这对利宁……温遇河,要怪,就只能,怪你是温庆儿子……你父亲,是个畜生,你,也是……”
温遇河有些混乱,失血令他开始头晕:“你在说什?跟温庆又有什关系?”
沈原抽搐着冷笑,温遇河刀尖抵在他咽喉处,问:“阿宁是怎死,是不是利江澎伤害他?是不是?”
秋焰扶着楼梯,艰难站定,他不敢再问,周斐在楼上打电话叫救护车,秋焰再也顾不得那多,上二楼。
仍然地血,部分已经凝固,温遇河倒在墙角,他身上被扎好几个窟窿,秋焰去探他鼻息,几乎感受不到呼吸,去按他脉搏,同样微弱得找都找不到,他不是医生,不知道眼前人究竟是死是活,但他身上还是有温度,凉,但并不冰冷。
秋焰跪在地上,第次信神信佛,语无伦次地祈祷,他可以什都不要,拿他前程他健康他命,去换眼前人不要死。
他唤他:“温遇河,你不能死,你是个骗子,还没跟你算账,你不能就这死……”
两辆救护车飞驰而来,四个血泊里人最后有两个人上救护车送去抢救,两个人留在案发现场,经检查已经咽气多时,让警察叫法医来处理。
沈原嘴角涌出大团血沫:“不,杀死,利宁,不,不是利江澎,是,是,你……”
他昏过去,或者是死过去,温遇河分辨不清,随着这句没说完话,他也倒在血泊中。
警方掌握消息比秋焰查到二手车定位更精准,他追随周斐他们车队而去,洛城当地警方也出动,将那片利江地产房区包围得严严实实,最后锁定在码头边简易板房。
秋焰在过来路上见到温遇河金杯车,他心跳加速,跟周斐说:“他没走,定就在这里。”
此时已经是上午9点,洛城水警此前已经报告,今天拦截检查所有出海船只都没有查到沈原下落,他应该没有走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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