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雁归顾不上身狼狈,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心里暗自腹诽这个苗疆少主当真是喜怒无常,实力也果真是深不可测。
若非自己运气好,恐怕如今也与那白骨个下场。
在城外小镇上改头换面,他便准备回去请罪,路上仇雁归心事重重。
今日计划有误,恐怕主子身边早就有吞云阁眼线,否则对方不会如此敏锐,那位绣楼姑娘十有八九已经身陨。
只是不知暗器宗如何
“会,但定是下次。”仇雁归眼神有些执拗,杀气也被收敛,“不欠你。”
“你已经欠,傻愣着不跑……”左轻越忽而凑近他,长睫几乎要触碰到他脸颊,吐气如兰,“还是说,你舍不得啊。”
水花四溅,刺客瞬间挣扎起来,连滚带爬翻出浴桶,带走大半水,他也顾不上,迅速掠到窗前,狼狈飞身离去。
左轻越慵懒躺在浴桶里,看着满地狼藉,回想起刺客方才红透耳朵和没藏住慌乱神色,突然笑起来。
真是久违新鲜感,上次有这感觉还是发现狱蛊时候。
仇雁归神色怔,体内丝线被抽回,他疼蹙起眉,抿着唇犹豫问,“……为何?”
左轻越没有回答他,而是反问,“方才你为何突然回撤?”
仇雁归没有立即开口,而是扫眼身旁枯骨,眼中恨意闪而过,“无可奉告。”
有趣。
之前那帮无聊刺客只会试图看出他破绽然后杀之而后快,眼睛里是片肃杀和死寂,还不如他傀儡活泼。
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仇雁归嗓音嘶哑,忍着抽气冲动沉声说。
疼痛令他骤然回神,他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被对方困在怀里,左轻越衣衫已经湿透,他也没好到哪里去,两人就这样紧紧贴在起,仇雁归用尽最后丝力气往后退退。
左轻越端详着他赤红眼睛,有些意外,他看着刺客努力往后退,在对方快要得逞瞬间,又恶劣用力,将人按回来。
“……你!”仇雁归赤红着眼睛,受不对方近乎玩弄手段。
血阁刺客就算是死,也该是有尊严。
这刺客倒是莫名合他味口。
左轻越仰起脖子,水珠蜿蜒而下,他眼神有点恶劣。
等到刺客回家发觉暗器宗老巢都没,那他就是个无家可归小可怜。
左轻越无声勾唇,等到那个时候,自己再过去把他捡回来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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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,倒还挺有活力。
片沉默中,仇雁归满心不甘闭上眼睛准备等死,谁料手脚忽而恢复力气,他惊诧睁眼,“你……”
“你走吧。”左轻越轻描淡写松开手,没有防备着。
仇雁归惊疑不定看着他,又冷声道:“你这样,就不怕会置你于死地?”
左轻越好笑看着他,“你会吗?”
可他现在连服毒力气都没有,只能狼狈靠着左轻越。
左轻越正若有所思看着他。
小刺客倒是有点东西,这还是第个能识破他手段,左轻越不免有些好奇。
他方才并没有越过屏风,自然也看不见那具枯骨,为何会突然回撤?
刺客眉眼尽是不甘与敌意,可他浑身无力被自己禁锢住,无端有些别样风情,左轻越目光流连片刻,勾勾唇,“不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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